一想到这会儿爷奶他们砸门进去半天掘地三尺也找不到一分钱,她就想笑。
只不过再一想到爷奶他们如蝗虫过境一般把屋子弄得乱糟糟的,岑甜甜就有些心累了,虽然这会儿没有亲眼见着,但是只是想一想那个场景,她就郁闷,到时候还得她自己把屋子给收拾回来。
要想让爷奶家那一群不要脸的给她收拾是不可能了,他们要是能愿意那么做,今天就不可能来这么一出了。
但是岑甜甜也没别的办法,那边一大家子人,而自己这边只有一个,根本没法防住他们,跟他们靠的近了,她还担心自己会受伤呢。
而要是去求助村里的大队长也不一定能解决,毕竟老话说得好“清官难断家务事”,大队长帮一次还好,总不可能次次帮忙,单是为了自己手里的那笔钱,那一大家子都不可能简单就被大队长劝走的。
但是大队长在村里也是有点威慑力的,虽然不能完全制住那一大家子,让他们打消来找自己麻烦的念头,可好歹可以先把这次拖过去。
想到这,岑甜甜立马拜托路上遇见的一位婶子帮忙去请一下大队长,把事情说的是十分严重的样子。
而那位婶子性子本来就是个好的,一听岑甜甜说这事,哪有不应的道理,立马道:“行,这事包在我身上,你赶紧回家去吧,可别让他们把家里搬空了。”
那个婶子答应帮忙去请大队长之后,岑甜甜才放心地赶紧往家里快步走去。
而这个时候岑甜甜家里围着两波人,一波是以柱子婶为首,看不惯岑甜甜的爷奶岑大胜和金翠霞他们这番行径的邻居,另一波自然就是岑甜甜爷奶那一家人了。
这个时候大门已经被岑大胜带着儿子给砸开了,屋里房间的门锁刚砸了一半,就被柱子婶她们给挡住了,现在柱子婶围在门前,不准岑大胜他们上前,双方互相对骂着。
“你们现在这么积极为那个死丫头出头,肯定是因为你们就看上那丫头手里的钱了,不然你们干什么这么上赶着?哼,你们也没比我们好到哪里去,还敢在这骂我们。”大伯母胡淑芬唾了一口唾沫骂道。
柱子婶插着腰笑道:“你们以为谁都像你们一家一样不要脸啊?我们可都是要脸面的,对了上次妇联宣传的那个词是怎么讲的来着,奥,想起来了,那什么叫“扶贫惜弱”,我们现在可不就是扶贫惜弱,响应咱们公社妇联的号召吗,甜甜那丫头爹妈都去了,我们为人家出头怎么了,你们心黑地跟锅底灶一样难道就还以为人人都是啊?大伙说是不是?”
“柱子婶说得对,人要脸树要皮,你们一家不要脸了,我们还要呢,就算哪天穷死了,也干不出这种上门砸锁撬门的恶心事,也只有你们这种人能干出人家妈还没死多长时间就霸占家产的龌龊事了,我们是没有你们这么不要脸了。”
胡淑芬一个人哪里能骂得过对面好几个人,很快就被骂的不出声了。金翠霞看老大媳妇这般没用,直接把人给挤到一边去,自己上了。
“我管你们扶什么呢,我是那丫头她奶奶,现在我儿子儿媳死了,过来拿钱怎么就不要脸了,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那丫头现在才十六,钱搁她手里不是给她败光,就是让外人哄走,还不如交给我这个奶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