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悬说:“可能是,不过我估计难,我们那辆车上有好几个受伤的考生,我的情况算是最严重的,其他人只是轻微脑震荡、有碰伤、擦伤,稍微休息一下就能考试,只有我手骨折了,十天半个月都没法考试,组委会总不能为我一个人行特例吧。”
秦镜听到这里,忍不住骂了一句国骂:“怎么就你那么霉啊!”
高悬说:“也算不幸中的万幸,我们车上的人都没大事。那辆公交车抢道,撞我们车上了,公交车上的人比较惨,有好几个重伤,司机还进了ICU。”
即便进了ICU,秦镜也忍不住要骂司机一句,装一车客人还开那么快,赶刑场么?
“那你什么时候出院?”秦镜问。
高悬说:“还不清楚,可能要住院观察两天。”
“我过来看你吧。”秦镜说,“对了,你手机呢?”
高悬说:“摔坏了。你别来了,不是还要上课,过两天我就出院回来了。”
秦镜不置可否,说:“你好好养伤吧。我去上课了。”
秦镜也没去上课,他直接打电话给谭立志,要求请假。
谭立志说:“你要请假来省城看高悬?还是算了吧,我和王校长刘老师都在,他妈妈也赶过来了,过两天他就回来了,你安心上你的课。”
秦镜好说歹说,到底还是没请到假,只好回教室上课。
那群小伙伴得知高悬受伤的事都无心上课,都传纸条问他怎么回事,秦镜便将大致情况说了一下,郎俊亮扔了张纸条过来:“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大神?”
秦镜看着小伙伴们的眼神,大家眼中的关切是真的。
高悬来到他们班之后,也在努力融入这个班集体,但凤凰和山鸡总归还是有区别的,而且由于他太过优秀,比赛计分总被排除在外,有点像个编外人员,估计归属感也不太强,跟大家还是有隔阂,所以总有点游离在外的感觉。
秦镜做了个决定,点头:“去!”
不让请假是吧,那就逃课去,上学期间不翘几节课怎么能算完美呢。
于是几个小伙伴一合计,翘课去省城看高悬,晚上再赶回来。这就是在本省考试的好处了,要是在北京上海考试,就算他们想去也去不了,时间和金钱成本都太高。
秦镜让大家都写了请假条交给徐蔚然,第二节课上课时,教室里就少了七八个人,就连梁栋都跟着翘课了。
他们走的时候,徐蔚然还有些犹豫:“你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秦镜说:“没啥事,大不了挨个处罚。这事我们自己承担。”
徐蔚然说:“那行,我尽量帮你们掩饰,你们要注意安全啊。”
秦镜比了个“OK”的手势,和一群小伙伴背上书包溜了。
上课期间不允许学生离校,他们是爬围墙出去的。然后上公交车,赶往火车站。
到火车站买票的时候,很多人没带身份证,从今年开始,火车已经实名制了,没有身份证,就没法坐火车。
“那怎么办?回家拿身份证吗?”高沛皱眉说。
秦镜说:“没必要,去旁边的汽车站坐汽车去。长途汽车不实名。”
于是大家又去坐汽车,汽车比火车要多一个小时。
上车之后,梁栋说:“咱们就这么空手去看高悬,是不是得买点东西?”
秦镜说:“到省城了再买吧。”
范子承兴奋地搓手:“嘿嘿,我觉得好刺激,这么多人一起逃课。”
郎俊亮说:“你说大神看到我们会不会感动得流眼泪?”
秦镜笑:“你也太小瞧他了,我跟他认识这么多年,就没见他哭过。”
几个小子上了汽车,一路叽叽喳喳,十分兴奋,讨论着高悬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