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镜给气乐了:“是,是我多管闲事。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高悬没理他,拐了个弯,朝另一个巷子去了。
秦镜看了一眼,高悬大概是去他家老房子了。
高悬父母与秦镜妈妈是同事,他爸是院长,妈妈是护士长,原来两家都住在这个院儿里,他们从小一块儿长大,后来高悬家买了大房子搬走了,已经好些年了,不知他今天怎么回来了。
秦镜觉出高悬情绪不对,就跟个刺猬似的,压根不让人接近。他也没追上去,骑车回了自己家。
秦镜爬上四楼,推开家门,看见老爸正在收拾行李。秦镜踢掉鞋子,穿着袜子往里走:“老爸,我回来啦。”秦镜看着年轻健康的父亲,心中一阵欢喜,忍不住过去从身后搂住他的脖子。
秦肃直起身:“又怎么了?这么大个人了,还想让你爸背你啊?”
秦镜嘿嘿笑:“没让您背,我现在都可以背您了。”
秦肃嘴角噙着笑:“我才不让你背呢,瞧你那小身板,光长个子不长肉,瘦得跟竹竿似的,我可怕给压折了。”
秦镜听见这话,忽然想起数年后的某天,他在学校接到母亲的电话,母亲哭着告诉他,值班中的父亲突发脑梗住院。
他请假赶回家,一向伟岸要强的父亲躺在床上,不仅生活不能自理,连话都说不清。
有很长一段时间里,他背着父亲上楼下楼,做检查、做复健。
后来即便康复了,再也恢复不到那个身手矫捷、意气风发的状态。不得不从他最引以为豪的一线退下来,去档案室做管理员。
秦镜松开手臂,看着父亲:“爸,这次要去哪里出差?去多久?”
“云南瑞丽。预计是三五天,看案子进展情况。可能提前回,也可能推迟回。”秦肃扭头,看清了儿子的脸,皱眉,“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跟谁打架了?”
秦镜指着眼角:“您说这儿?早上碰见高悬跟人打架,过去拉架,被高悬打的。”
“你说高院长他儿子?”秦肃非常诧异,那可是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从小就出类拔萃,各方面都极其优秀,是全院小孩的表率,他怎么也没想到高悬会跟人打架。
“对啊。我没想到他还挺能打,差点给人揍个半死。我去拉架,不小心被误伤。”秦镜跟父亲解释。
“他为什么跟人打架?”秦肃问。
秦镜耸肩摊手:“我母鸡啊。”
秦肃说:“去洗把脸,拿点药擦擦。”
“好。”
父亲去云南抓捕要犯,多半是跟贩毒有关,毒贩子可全都是亡命徒,秦镜有点担心:“爸,您去云南千万要注意安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