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镜一看王建元的表情,就知道他要使坏。一中素来瞧不起九中,估计他没少在一中校长那儿吃过瘪,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个机会,他不得找回场子来。
秦镜现在很矛盾,他也挺想看一中校长吃瘪的,但是又不愿意这把枪是高悬,所以偷偷去戳高悬。
谁知高悬说:“随便。”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王建元果然去打电话了。
秦镜问高悬:“你真要让他找你校长?”
“无所谓。”
秦镜看着高悬,觉得他似乎有什么地方跟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他可是个处处完美的人,什么都做到最好,哪儿都能做人表率,简直完美无缺。
从来不需要父母老师操心,他从来都没想过高悬有一天会跟人打架,更不用说因此叫校长和家长了。难道是青春叛逆期了?
高悬见他盯着自己看:“看什么?”
秦镜说:“你不对劲。”
高悬扭过脸去不理他:“写你的检查。”
他们检查写完的时候,一中的校长蔡延年亲自到了,足见对高悬的重视。
王建元笑呵呵地迎上去:“蔡校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
蔡延年看着幸灾乐祸的王建元:“你们九中的人欺负我一中的学生,我能不来吗?”一开口就护短。
王建元也不生气,笑呵呵地说:“蔡校长没问来龙去脉就下结论,未免太过武断!”
蔡延年说:“这还用说吗?必定是你们的人欺负我的学生,他可是我学校尖子生中的尖子生!保送清华北大的苗子。他怎么可能犯如此低级的错误,跟你们九中的人打架!”
熟料高悬说:“校长,今天是我先动手打人的。”
秦镜在一旁听得差点要笑出声,一个不分青红皂白护短,一个不遗余力拆台,真是一对好师生。
蔡延年不愧是老油条,他面不改色:“即便是你先动手的,那必定也不是无缘无故的。你身上怎么那么多血?伤哪儿了?”
高悬说:“这不是我的血,我朋友的。他们打伤了我朋友,我才出手的。”
“这就对了,为朋友两肋插刀,说明你道德品质突出,三观非常端正。不像某些人,成绩不好就算了,成天还只会打架斗殴,简直就是一无是处,别到时候成为社会的蛀虫,只能靠纳税人的钱养活。”蔡延年夸起人来不遗余力,贬起人来也毫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