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笼城寨,大院。
院子里吵的正热闹,街坊们都出来,龙骁也回来了。
阿胜哭的以泪洗面,包租婆嘴上已然不依不饶:“会点三脚猫功夫怎么了?我告诉你,你一天是兔子,就一辈子就是兔子,看你穿了条红底裤白里透红,当心露出来呀!”
阿胜哭的已经不能自制,直接扑到街坊怀里大哭。
“穿红底裤也有罪吗?你有事就躲起来,没事就赶人走,要不是他们三个,今天我们可就惨了!你讲不讲道理啊!”
站出来说话的是龅牙珍,她人虽然不是太美,但是心地还是很不错的。
包租婆气势丝毫不减:“好!那我就跟你们讲讲道理,你们个欠我三个月房租,三个人三三得九九十块,有钱就拿出来,没钱就收拾包袱,滚!”
龅牙珍也丝毫不输给她:“不用怕!他们的钱我来出!”
包租婆怒视着她:“你做出头鸟啊,龅牙珍?!”
龅牙珍双手叉在腰间:“我今天就是做出头鸟了,行不行啊,肥婆!”
“八婆!”
这时候,街坊也看不下去了,纷纷上前来七嘴八舌的指责包租婆。
包租婆脸上怒色不减,将烟头扔在地上踩灭,双手叉在腰间,大喊:“造反啦!!!”
这声音如同超声波一样,玻璃杯直接被震碎,城寨中几乎所有都捂住了耳朵。
声波冗长,经久不绝。
在后面站着的龙骁却没有堵耳朵。
他用浑厚的内力护住了耳洞,声波根本无法钻进来。
龙骁也知道,包租婆也是一名功夫高手,刚才的这下便是她的绝招,狮吼功!
看到人们都不说话了,包租婆又点上了一支烟,凶色不减,自言自语道:“跟我比嗓门儿,找死啊。”
因为龙骁昨天见了阿星和肥仔聪的缘故,他们两个今天并没有来城寨刺杀包租婆。
暮色渐临,渐深。
经过一天的劳作,城寨中只亮了几家灯火。
有阿星和肥仔聪两个人,已经在城寨不远处最不起眼的地方蹲下,藏好。
肥仔聪声音压低:“你说今天晚上真的有戏看吗?”
阿星也不敢大声:“鬼知道啊。那个小鬼一下给了我们这么多钱,他好像也有些身手,再等等看,没有的话一会儿就回去!”
“哦。”
原来龙骁昨晚的话,他们两个往心里去了。
又等了好一会儿,不远处传来古筝的曲声。
苦力强背着自己的行李,走出了城寨。
角落中,阿星的眼睛也非常尖:“哎?那个不是很会踢的那个WB旦街坊吗?他怎么大晚上的背着那么多东西?”
肥仔聪:“真是哎,好奇怪。”
原来,到最后,街坊们虽然极力反对,但包租婆还是要坚持赶他们三个走。
苦力强走在巷子中,伴随着悠扬的古琴声,脚步也有些沉重,路灯将它的影子拖得老长。
而他不知道的是,死亡正在向他逼近。
弹古筝的人,是两个带着墨镜的人。
这两人绝不仅仅是卖唱那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