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想到,”笥檀没有乘胜追击,惦着手中的枪,歪头笑:“我之前居然看走眼了,早知道哥哥能让人这么尽兴,我就不跟森久浪费时间了。”
“过奖。”简山南礼貌笑笑:“你比我听说的要厉害很多。”
笥檀晃了晃手中的枪:“彼此彼此,我还以为你只会祝福,没想到还是个硬茬。是不是专门给圣堂干过好多不见光的?”
简山南一笑:“哪有。”
他看着笥檀的眼睛,对方如果真的要过来,他也不打算躲了。
就像他之前说起森久时提到的,他们都不能摆脱□□的束缚,就做不到真正的瞬间移动,不过是超出了许多人视力可及的范围,而且行动轨迹也仍然有迹可循。
只要笥檀想追击,他不可能逃得过,只是……也只限于这个特殊的地方而已。
简山南瞟了一眼笥檀的手中,刚刚的枪已经没了形状,垂在地上的是一根乌黑的长鞭,节节鞭身如同泛着金属般的鳞片。
“哥哥,”笥檀用手指玩着鬓边微卷的头发,鞭梢在空中响了两声:“正好没人,咱们来玩点情|趣怎么样?”
简山南不自觉地瞟过他细瘦的手腕,心跳得竟有些快。
那双手腕他攥过无数次,已经很久没见过行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了,真是十分想念。
“玩什么?”
“提前说了就没意思了,哥哥配合我好不好?”
他将刀身挡在身前,应声:“好。”
真是嚣张的小家伙,忘记的过去褪去行岚纯良乖巧的假皮,让人人都看到皮下的嚣张跋扈。
哪怕面前这个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人”。
他可以肯定,也只有在这个最靠近方尖塔的地方,笥檀才会这么放肆。
据他所知,笥檀在执行任务时,连受伤的机会都很小,而且也不会这么肆无忌惮地改变武器的形态,那样必然会耗费不少的能量。
维持笥檀这样逼真的精神体……也许比他想象的还要难。
他只摆出防守姿态,笥檀可对他不会客气,抬手一鞭,扑面而来的不光有鞭声呼啸的威胁,还有被压缩的空气,如烧红烙铁逼近的恐怖感。
简山南向旁边一闪,手上挥刀去挡,左脚呼地踩在自己的右脚上,身体失去了平衡,这样歪倒下去的话,他的身体会直接被这一击贯穿。
可鞭梢如蛇般变了方向,忽然抬起,从他的手臂旁划过,蓦地卷在双腿上,将他拉得仰面躺在地上。
一个人影借力跃起,腾地坐在他的腰上。
他被压得闷哼一声,微不可闻地呻|吟:“你怎么变沉了……”
“为什么不还手?”笥檀在手里把玩着鞭柄,挑起他的下巴:“为什么帮森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