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他这么一提,逢年年脑子里顿时有画面了。
在某个她下班的晚上,她推开家门,池久跪坐在玄关处,身上系着粉色围裙,蹲在地上给她换鞋子,温柔的说:“亲爱的,今天辛苦了。厨房正煲着你喜欢的羊肉大骨汤。”
然后他牵着她到饭桌前坐下,转身进厨房,就在那一瞬,她看到男人一片光/裸的美背,后腰系着粉色的蝴蝶结,大长腿迈着小步,就像成人xiǎo • diàn • yǐng里那样,某个部位冒出只毛茸茸的兔尾巴,一颤一颤的。
逢年年双眼发直。
而这时,池久缓缓回过头,白皙脸庞浮上娇羞红晕,抿唇一笑。
!!我死了!
太他妈可怕了!
短短几秒里,逢年年千变万化的表情让池如澜费解又困惑不解。
伸长脖子问:“小婶婶,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么?”
逢年年仰头干掉杯里剩余的果酒,仍然心有余悸。她摇摇头:“这种吓人的话题以后千万别再说了。”
池如澜:“.....”这就吓人了?
逢年年忧愁的往嘴里喂了口布丁:“继母难为啊。”
*
池久没有等到party散场就先回了房间,连续开了几天日夜颠倒的国际会议,睡眠严重不足,他需要得到休息。
洗完澡后,池久照例先看助理发来的工作邮件,像古代皇帝批阅奏折一封封回复。临近尾声,轻如细丝的敲门声和女孩模糊的声音传来。
屋外站着他的小妻子。
“池先生,晚上好。”
“李小姐,晚上好。”
逢年年手里捧着礼物盒,笑容可掬:“池先生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我是来给您送谢礼的,上次多亏了您的照顾。”
不久前她见到的池久,还是衣装革履的成功人士模样,不过一转眼的功夫,他就变成那个穿着黑色丝绸睡衣,漆黑碎发温顺的搭在眉前,含着温笑,浑身散发着良家妇男气质的男人。
他骨肉匀称的手指正握着门把手,温和道:“李小姐方便进来说吗?”
几乎是一刹那,逢年年脑子里立刻就像放电影那样,涌现出刚才那些儿童不宜的画面。
白净的耳根一下就红了。
池久安静的等着她的回应,一直到她从那些画面中挣扎出来。她心虚的垂着脑袋,干巴巴说:“池先生不用招待我,我就是来给你送谢礼的,这么晚过来打扰你,我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来敲池久房门前,逢年年对自己信心满满,活了二十四年她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阅片无数的老司机,怎么会被那点小场面吓到。
刚才就是太突然了,纯属意外,她没做好准备而已。
但当门打开后,池久那张主角脸闯入视线,逢年年秒怂。
不知道池久是不是察觉出了什么,没有做多挽留,微笑着接过逢年年的谢礼后,就合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