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真会给他找麻烦。
这样想着,远远地通过炉鼎印,传过去了一些自己的气息——他这些日子养伤时也没闲着,琢磨出了不少加固炉鼎印的法子。
那些人认出景瑜身上他的气息,面上戚戚,倒是不敢再继续追了。
无极宗里所有人都知道陆北津的心狠手辣与歇斯底里。当初陆氏害了他,便被屠了大半人去。更恐怖的是陆北津不是泄愤地shā • rén,他所杀的全都是参与图谋他剑骨,或是见死不救的人。
这种疯子比单纯的shā • rén疯子更可怕。冤有头债有主,谁也不想被他盯上。
陆北津在人群中显出身形,原本杂乱无章的人流,便自觉地绕着他躲开。他能追上景瑜,却停在了原地没动。
是他失态了。
对付景瑜,根本用不着这么蠢的法子。随便威胁两句就听话了。
景瑜渐渐感觉不到陆北津的气息,小松了口气,看向面前的景象。但眼前建筑林立,景瑜也茫然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他在无极宗转了半天,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不知不觉地晃回了陆北津在无极宗的住处。
推开门便能嗅到竹子的清香,陆北津正坐在院中,见他来了,唇角勾起一点冷笑:“还知道回来。”
景瑜闷闷道:“樊樊还在这里,我不走。”
陆北津嘲道:“为了只假狗。”
小狗崽听见景瑜的声音,从暗处窜出来,一跃扑到景瑜怀里。
景瑜抱着狗崽,眉宇之间平静了些,对着陆北津轻轻道:“现在是真狗了。”
他方才也想明白了,为什么陆北津会现在带他来无极宗——毕竟君卿已经是个死人了,不存在什么病情加重不得不撕破脸。所以陆北津应当是刚发现他能救人。
回顾这些天,也只有樊樊被赋予了生命的异样最容易被他注意到了。
景瑜目光扫过陆北津,又垂下眸子,轻轻为小狗崽梳理毛发,用口型冷冷地道:“真狗。”
说的就是陆北津。
他看也不看陆北津,抱着小狗崽便要往屋子里进。
陆北津叫住他:“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