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被自己水柱师兄的一通骚操作惊得目瞪口呆,然后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听见义勇用平静清冽的声音说:“是镇上的女孩。”
他的视线随着女孩们的动作移动,那些手拿蜡烛的女孩不仅没有和平日一样呆在家里,还在源源不断地向神殿集结:“这和传闻中的不一样。”
在鬼杀队收集到的情报中,被鬼蛊惑的少女们会在家中凭空消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集中到这里。
智商高到时刻都在面临秃头风险的医学生大脑疯狂转动,炭子借着良好的视力,就算是在夜色越发深沉的现在也能看到女孩们手上闪着寒光的利器——大多数都是菜刀、斧子这样日常生活中常用的工具,动作也并不灵活,看上去和提线木偶没什么两样。
“糟了,这只鬼想要逃跑!”炭子再也顾不上之前的隐蔽策略,猛地从原地站起跑向神殿,“那家伙想要让她们当人质托住我们!”
这只恶鬼并不是要像之前那样悄无声息地狩猎,而是发现了自己被鬼杀队盯上后,想要在被抓到前用尽一切力量离开这里。
这些女孩们就是他逃跑时最好的“人墙”。
话音刚落,神殿内便传来一阵巨大的声响,地面以神殿为圆心向四周呈现出蛛网般的裂纹,崩裂的地板碎裂成数不清的石块。神像的金身隐于白蒙蒙的雾气之中,松香的气息充斥了整个神殿。
白雾散去时,四人才看到在那神像的右肩上趴着一只形容可怖的怪物。怪物长着一对青灰色的犄角,獠牙撑开下唇,舌头恍若蛇信,唯有一双眼睛能勉强看出人类的影子。
“哼,现在发现已经太晚了。”庆太郎强忍着身体本能的颤抖,哑声道:“除非杀掉这些女人,不然你们是无法伤害到我的。”
仿佛是为了证实他所说的话,年轻的女孩子们纷纷冲入神殿,眨眼间便在庆太郎与四人之间形成一堵人墙,手上紧握着的武器锋芒一致对外,在黑暗中闪着冷酷的金属色泽。
那鬼耍完威风便四肢并用准备立刻开溜,毫不恋战。
可惜下一秒就被义勇和锖兔无情地用两道联合肆之型·打击之潮正面击中,水流巨大的冲击力恍若两块千斤巨石笔直垂落,差点把他打得脑袋落地。
庆太郎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单手捂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脑袋,身体在空中调整好姿势,狼狈地荡上了房梁。
“怎么可能……你们鬼杀队难道为了杀鬼连同类都可以下手吗?!”
“啪嗒”
神殿上方的挂灯被人打开,骤然亮起的光线让庆太郎下意识地捂住了眼睛,身子向着另一边的阴影里缩了缩。
模糊的视线中,神像正悲悯地注半垂着眼睛,表情依旧威严庄重,仿佛注视着下方礼拜的信徒,聆听他们的心音。
庆太郎诧异地发现,那些本该被他控制的人类女孩此刻正被另外两人安置在一边——
其中一个暗红色长发扎着高马尾的“男人”手上还拿着一个小瓶子,等到那瓶子从女孩们的眼前晃过,被控制的女孩就会瞬间失去力气,身体瘫软着被另一个男孩子接住。
“噼里啪啦”都是武器落下的声音。
若是其他人,庆太郎或许还会因为对方坏了自己的好事而感到愤怒,然而面对着这张脸,他连话都怕到说不出来——那是来源于血脉、和嗜血的本能相同而无法抗拒的神秘力量。
恶鬼看着云淡风情就化险为夷的男人更是吓到失语,鼻尖浓郁到足以掩盖松香味的紫藤花气息让他脑袋发晕:这是魔法!他一定是会魔法!我明白了!他就是紫藤花精!
手持“防鬼喷雾剂”的灶门炭子按喷雾按到手酸:好累哦,下次直接绑鎹鸦爪子上洒好了,天降紫藤花精油听起来也不是不可以。
战斗间的每一秒都是生死攸关,不过是怔愣的功夫,庆太郎便被义勇用“流流舞动”神不知鬼不觉近身,水之呼吸·叁之型难测的步伐更是显得富冈义勇如同凭空出现。恶鬼察觉到水柱的杀意立刻偏过头向反方向躲避,迎接他的却是锖兔的水车斩击。锖兔因为手部的旧伤无法长时间战斗,但对于水之呼吸的熟练度与攻击力依然数一数二,完全不亚于已经成为柱的富冈义勇。
看似温柔的水流将那鬼击落,重重地落在佛像头顶。
灶门炭子看着几个起跳,宛如小仙男一样飞得更高高的富冈义勇,心中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