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柱坐下喝茶的时候,冷不丁的,从脚底下的船舱里,忽然传来令人面红耳赤的动静。
林燕儿早知人事,她一听这种怪异的动静,当即羞得粉面通红,耳根发烫,死死的低着脑袋,再也不敢抬头。
寒霜打小就伺候着玉柱。玉柱的房里从无女人侍过寝,她虽已十五岁了,却依然有些似懂非懂。
“好了,都回去歇息吧。”玉柱很无奈的放下茶盏,为了避免婢女们太过于尴尬了,索性让她们都走了。
孙承思这小子太急色了,第一天上船就干出了这种事情,令玉柱完全促不及防。
寒霜径直退下了,林燕儿红着粉颊,磨磨蹭蹭的退到门边,这才转身走了。
寒雪悄无声息的进来了,她负责铺床叠被,室内熏香兼暖床。
玉柱早就适应了寒雪的伺候,他拿起书卷,坐到灯下,孜孜不倦的细读。
快四更天的时候,楼下才没了动静。这时,寒雪已经把铺盖完全捂热了。
玉柱放下书卷,洗漱了一番,由寒雪服侍着更了衣,便躺进了暖和的床上。
寒雪出门的时候,却见已经沐浴过了的林燕儿,正低垂着脑袋,就站在门边。
和寒霜不同,寒雪并无争宠之心,她微微一楞之后,随即明白过来。林燕儿是夫人亲定的通房大丫头,侍寝是她应尽的义务。
“燕儿姐姐,二爷已经躺下了,你进去吧。”寒雪并没有为难林燕儿,她不仅轻声细气的说话,还善意的给林燕儿留了门。
寒雪头也不回的走了,林燕儿再是羞不可抑,也只得硬着头皮,跨进门里,缓缓转身,伸出抖颤的两手,摸索着上了门栓。
玉柱听见门栓的动静,他略微一想,便知道,林燕儿来侍寝了。
林燕儿作为通房大丫头,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迟早有这么一天。
现在,既然林燕儿已经想通了,玉柱也不想刁难她,就想看看她,究竟会做到哪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