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宗室御史就不同了,可以当场扣押违律的禁物和人员。
玉柱故意扭头问道:“你们都看清楚了?”目标是他手下的所有笔贴式。
“看清楚了,入八分镇国公恩山,擅用固山贝子形制的马车,属于严重逾制。按律,应当场扣押马车,作为罪证。”文德纳主动站出来靠拢了玉柱之后,已经没有了任何退路。
站队这种事情,要么不做,要做就必须做绝。
文德纳把心一横,索性死心踏地的跟着玉柱混了。
“来人,按律扣押入八分镇国公恩山的马车。”玉柱依旧背着手,云淡风轻的吩咐了下来。
玉柱带了几十号人出来,就是预备找碴的。他就在现场,谁听话,谁不听话,一目了然,一清二楚。
“嗻。”文德纳又是第一个站了出来,招手唤来平时和他交好的几名衙差,气势汹汹的扑向了了恩山的马车。
恩山仗着老十四的势,在这四九城里,横行惯了,他明知道是玉柱当面,却也丝毫不怕。
“哼,爷就在这里,看谁敢动爷的马车?”恩山挺身而出,恰好挡住了文德纳他们扑过来的去路。
难怪民间常有传言,旗人大爷就适合提笼架鸟,混吃等死呢。
玉柱微微一笑,恩山果然其蠢如猪,也该他倒霉了。
按律,玉柱这个宗室御史,并无权抓捕恩山。
但是,玉柱有权扣押违制的马车。抓走恩山的仆人。恩山公开阻挡玉柱的手下执行公务,嘿嘿,这个性质就变得极其恶劣了。
原本是文斗的奏章来往,现在,变成了恩山挑衅朝廷律例了。
那,玉柱还怎么可能和他客气呢?
“来人,将恩山的马车,连同马夫,一体拿下了。”
玉柱是谁?
他祖父是皇帝的亲舅舅,父亲是皇帝的亲表弟,他是大清第一个大四元及第的状元郎,专门监察宗室的御史。
恩山不过是没有任何实权的闲散宗室而已,还是证据确凿的违了制。
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应该怎么去选择。
结果,稽查宗室衙门的几个九品笔贴式及差役们,一拥而上,揪住恩山的马夫,就拽下了车,直接绑了。
恩山想拦住玉柱的手下,双拳难敌四手,又哪里挡得住?
“狗奴才们,你们都死人呐?还不抄家伙,给老子打?”恩山在平郡王府跌了这么大的面子,仗着有老十四撑腰,索性啥球都不管了,招呼他的奴才们,开打!
嘿嘿,蠢得没边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