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里边忙乱了好一阵子,才摆好了香桉,大开中门,恭迎钦差。
张谦领着弟弟们,很老实的跪在了灵堂里。
玉柱看了眼灵堂大门外,只见,白茫茫的一大片,全是披麻戴孝的女子和下人们。
“内阁奉上谕,着领班御前大臣玉柱,就近察访,择贤袭爵……钦此。”
旨意颁下之后,整个侯府都惊呆了。
所谓择贤袭爵,也就意味着,玉柱掌握了侯府的命脉。他看中了谁,谁就可以袭了一等靖逆侯的爵位,顺理成章的成为张家的新主人。
老十二已经是吃席专家了,他带来的内务府的人,轻车熟路的开始操办丧事。
只是,玉柱和老十二,被张谦请进西花厅后,刚端起茶盏,内务府的人就来禀报。
“回相国、十二爷,库房里空的可以跑老鼠了,存银不足百两。”
玉柱和老十二对视了一眼,老十二忍不住冷笑道:“怎么着,被我说中了吧?哼,只靠汗阿玛赏的五千两银子,肯定撑不到出殡那日。”
老十二只管治丧,他可以随便冷嘲热讽。
玉柱就不同了,他肩负选拔下任靖逆侯的重任,自然不能信口开河了。
“小侯爷,你们老侯爷竟然没有留下养老送终的本?”没等张谦说话,玉柱已经吩咐了下去,“传我的话,凡是不出银子操办父丧的不孝孽子,不得袭爵,并赶出家门。”
张家的存银,不翼而飞,玉柱即使管得着,也懒得管。
当务之急是,张宗仁死了,丧事必须办得风风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