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筌点着头,说:“在您的吩咐下,早就试过了,三只幼虎,外加数只大雪的后代,足以吓住群犬不吠。”
大雪的后代,全是天天吃生肉的狼。
万一幼虎震慑不住群犬,只有放狼去咬死它们了。
野狼窜进了军营,咬死了家犬,至少可以延缓三官保起疑心的时间。
现在,玉柱最需要的就是时间了。
临下地道之前,玉柱犹有余悸的说:“若不是你早早的逼着我穿上了软甲,又在甲外备好了血囊,今日恐怕难逃一死啊!”
“瞧您说的,这么点事都想不到,我还有什么脸面,继续在您的身边待下去呢?”
没时间多说废话了,玉柱率先下了地道,周筌紧随其后。
在文德纳的别院,也就是玉柱和二郡主偷情的地方,牛泰带着全副武装的亲兵们,正严阵以待。
玉柱的亲兵,大部分都在西苑的军营里,眼前的亲兵仅有百余人而已。
等玉柱换好了八旗步军的号褂之后,牛泰派人找来了步军衙门的副将罗兴阿。
罗兴阿见玉柱竟然还活着,不由大喜过望,纳头便拜。
玉柱也很理解罗兴阿的狂喜之情。
罗兴阿是玉柱一手提拔的人,玉柱若是死了,罗兴阿就像是没了亲爹的孩子,迟早会丢掉顶戴和手里的权柄。
一行百余人,伪装成巡捕营的人,在罗兴阿的率领下,浩浩荡荡的去了隆科多的老巢,步军统领衙门。
这时,老四正在安抚悲痛欲绝的隆科多。
“舅舅,表弟被老八的人暗算了,实在是可恨,可恼。此仇不报,非君子。”
隆科多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他的心里,一片瓦凉,已是彻底的心灰意冷。
玉柱活着时候,隆科多觉得他的翅膀硬了,也不怎么听话了。所以,一直想方设法的试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