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听过和胜兴的名,
却想都不敢想吞并一个社团。
“太子哥,你真把社团兴吞了,连带屯门水车的财路?”地主迫不及待的问道,马王更加夸张,一拍手掌,大喊道:“靠,把大兴社的坐馆请来玩玩啊,我想让四bā • jiǔ香主给我斟杯茶得唔得。”
“阿公,不是啊。”张国宾连忙站起身,努力解释道:“我只是跟晋哥一起做生意,没有吞并大兴社。”
“各做各的,一起赚钱罢了。”
“唉,太子,你还是这样隐忍,低调。”黑柴摇摇头,心里满意,嘴上却教育道:“现在,你是义海的太子,不用再韬光养晦,是该让江湖上的人瞧瞧,和义海,后继有人!”
“一家车行而已。”张国宾苦笑道。
“是啊,一家车行而已,唐霆威举城寨之兵,伐而不胜,你却一家车行,不伐而胜,此中智计,天差地别。”黑柴感叹道。
地主,马王,美姐等人听着坐馆在夸太子,心中复杂万分,既有羡慕,震惊,但更多的却是钦佩,尊重。
难怪是阿公,叔父们之前钦定的下届坐馆,义海太子!
之前,地主,元宝,美姐心里或许是权衡利弊,在社团内部各种局面下,做出支持阿公,支持太子的决定。
现在,地主,元宝,美姐等人内心,毫不夸张的说,是真心实意的支持太子,他们觉得或许太子真是那位能够带领社团越做越强,让兄弟们发家致富的好坐馆!
张国宾咽了咽口水,先前光想着怎么拉和胜兴做生意,怎么抢占到利益,却忘记一番机智的操作下,无形中已经把和胜兴给吞并了。
而,那一番操作无疑是实质性的吞下了大兴社,让一个字号丧失自主权,每个月交数,岂不是吞并?
而且字号一旦开始交数纳贡,上级掌握着财路,真到某些时候要用兵,大老板一句话下来,整个字号的兄弟都得搏命。
和胜兴已经是义海堂口的分堂……
“晋立民,你好歹是一个坐馆,怎么就不提醒提醒我呢!”张国宾心底暗自咬牙切齿。
“你们好好向太子学学!”
黑柴却端坐在主位,
大喝一声。
马王,地主
,元宝等人立即起身,恭声道:“是,阿公!”
以一个堂口之力吞并一个字号,
这学个屁啊!
赖账也别学了…
张国宾无奈的摇摇头,随他们怎么想,反正把话撂这:“和胜兴跟我一起做生意,我不能把它吞入社团。”
“我明白,这种事情,江湖上传出去,大兴社没面子,义海众人暂时保密,违者家法处置!”
“太子你现在徐徐图之,等你当上坐馆,大兴自然就是我义海屯门堂口。”黑柴微微颔首,安排的很周到。
张国宾坐会位置,一声不吭,喝着茶水,满心窝火。
他相信晋立民是个有骨气的人。
马王,元宝等人却觉得:“太子哥越来越深威莫测了。”
会议结束。
一干大底离开坨地。
“原来太子吞了大兴啊…”
苏齐铭站起身,一袭青衫,手端纸扇,后知后觉的讲道。
“不过,我看太子的样子,根本没想把大兴并入和义海。”
“他是想拥兵自重!”
油麻地堂口的势力现在越来越大了。
至于一个月的账目,摆在这种大事面前,反而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阿公不在乎,
苏爷也就轻轻揭过。
反倒是,
太子的态度,
引起苏爷警惕。
黑柴却站在大厅中间,舒展起筋骨,有模有样打着太极拳,一记白鹤亮翅,面带微笑的说道:“无所谓喽,他爱拥就拥,有兴趣的来跟我说,坐馆提前让他当都得。”
“柴哥,话不能这样讲。”苏爷无奈道。
他还是很守规矩的。
黑柴则双臂展开,一招野马分鬃,嘴里念念有词:“我看他是想等到授职坐馆的时候,再让大兴社举全字号之兵,一同拜入和义海,到时凤衔金榜,跨马游街,成就他江湖新一代大佬的名声,年轻人嘛,总喜欢把兵马握在手里,理解,可以理解。”
“我就觉得反正都是归义海的牌匾下,无所谓啦,对了,阿苏,下次在茶盏里加点枸杞,最近养生。”
“好,坐馆。”苏齐铭摇着白纸扇,哭笑不得。
黑柴还特意回头吩咐道:“你也加点,注意身体,明年一起檀香山旅游,牵上你家的狗。”
“一把老骨头了,别落得跟唐霆威一样,整天在外面装大象。”
“是是是,柴哥,没问题的。”苏齐铭聊着聊着,不禁也笑了起来。
……
“宾哥,沈老板,晋立民都到了。”
海面。
张国宾穿着西装,乘坐游艇,站在前头扶着栏杆,望向浪花四溅的海面,对着大哥大讲道:“等我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