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没有沈鑫这么乐观,毕竟,沈鑫说白了,干的再好,还是一个尿壶。
而他甘愿当一个最臭,最大的尿壶,纵然实现了人生意义,可下场难以预测。
张国宾没有当尿壶的想法,不过倒有点对沈鑫刮目相看。
“这件事情,我回去考虑考虑,毕竟货源要这么大,找几个油耗子肯定解决不了,只能直接找柴油公司的人。”
“我明白,张先生。”沈鑫转身背靠着栏杆,右手搭住左手碗,抚摸着表盘,斯斯文文的点头道:“张先生是个干大事的人,我相信,张先生不会叫我失望。”
“呵呵呵。”张国宾拍拍沈鑫的肩膀,望向对面正在动工的天坛大佛,笑道:“我只是个正经商人罢了。”
“太子哥。”
“找我乜事?”
两天后。
砵兰街,阑记茶餐厅。
张国宾坐在吧台前,吸着一杯鸳鸯奶茶,旁边放着一个菠萝包,东莞苗带着几个人坐在餐厅方桌旁,一个穿着皮夹克,戴着眼镜,嘴巴突出两颗龅牙的男人走进门,坐在张国宾旁边的空位,很熟悉的张口叫道:“红茶一杯,猪扒包两个。”
“好呀,龅牙秋!”服务员笑着答道。
龅牙秋跟服务员说完,又扭头叫了一声:“宾哥。”
“阿秋,最近红油生意好做乜。”张国宾随口问道。
龅牙秋推推眼镜,眉目带着斯文,虽然一张嘴就有两颗龅牙,有一点点破坏形象,但是,他长的却并非滑稽,丑陋,甚至五官有点温文尔雅的帅气,再加上他有龅牙的缺陷,反而令他更注重形象,穿衣打扮年轻时尚,一点都不像混了十几年江湖的人,就像是二十多岁的小白领。
龅牙秋,肚皮文,义海十杰之二,其中龅牙秋做工业红油,红业偷电两门大生意,在德士古石油,中华电力两个大行业,大集团内都有不错的关系,众所周知,九龙半岛最先开发的就是工业区,而不是商业区。
是作为港岛区工业外迁的新地块所开发,所以,九龙半岛有很大一部分工厂,只不过,随着香江发展又外迁到新界,目前,九龙工厂还算齐全,而工业用油,工业用电的价格居高不下,当中就暗生很多降低企业成本,半黑不白的勾当,真正来讲,龅牙秋做的生意,一不shā • rén,而不放火,对社会没多大危害,可薅资本主义羊毛,风险还是很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