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健文坐在后座,身旁拘着罪犯,轻笑道:“o记跟重案不一样,重案面对的都是散兵游勇,看起来很拼命,实际上对社会危害不大,干掉一伙就是一伙,o记面对的却是三合会组织,干掉一伙只会引来更大的一伙,那些古惑仔就跟杂草一样,割掉一茬,还有一茬。”
“你说别人唬人,可别人真有那么多人,你又点办?”
他做事比黄志明斯文,干净。
吸取了黄志明的教训。
冯平抱怨道:“可是那么多人聚在huáng • dà • xiān祠,真动手恐怕…”.
“你放心吧,他们打不起来。”刘建明轻笑道:“如果他们半个小时内不散掉,防爆部队就会到场,到时候所有人都落不着好,这也是江湖规矩。”
他目光望向车窗外。
冯平若有所悟。
“我新记可有十万多人!”黑色头套里传出声音。
“嗙!”刘健文一记肘击砸中头套,语气凌厉的道:“收声!”
“输家没资格说话!”
现在是整个警队联合廉记要动新记,负责行动的警司背后有港府撑腰,领了尚方宝剑根本不惊什么新记话事人。
“唔!”向言惨叫一声。
铜锣湾。
大头坤拉开一辆面包车门,站在街边,望向大佬:“豪哥,新记的档口全部扫干净了!”
李成豪独自一个人坐在车内,分腿而坐,腰杆挺直:“继续扫,把大圈帮的档口也扫出去,扫到渣甸街清一色!”
“是!”
“阿豪!”大头坤拉上面包车,转身带着兄弟们再战。
香主只是下令插旗渣甸街,本意是要扫干净新记的档口,趁势拿下新记分给火龙的那条街,向江湖上宣告义海实力。
可豪哥说渣甸街清一色,渣甸街就必须清一色!
机会难得。
聪明的先锋大将都知道怎么把握机会,扩大战果,毫无疑问,阿豪是食脑的。
“总有一天!”
“和义海要和当年一样挺进中环,在宾哥手底下做到香江第一大,渣甸街清一色算什么?铜锣湾清一色都只是一个开始。”李成豪一身白色西装,神情干练,双眸内闪过精光。
今天。
不过是一场小小游戏,插支旗罢了,算什么大阵仗?
至于游戏什么时候真正开场,那就该由大佬说的算!
刘健文刚刚把向言带下车,准备同伙计们上楼审讯。
“刘sir。”冯平接到一个电话,转头低声报告:“刘sir,义海出兵扫了渣甸街,要不要派人去做事?”
刘健文脚步一顿,扭头望向他,良久后道:“算了,今天不能再把事情搅大,只要没有人报警举证全部当看不见。”
他明白为何黄sir会如此害怕张国宾。
因为,这个打仔出身的家伙,早已不再是一个打仔。
是对每一步战略都拿捏至恰到好处的将军,别看平时跟个正经商人般,在江湖事上,却是不动则已,一动惊人。
“做不做事,是新记的事。”刘健文推着向言上楼。
……
三圣宫,正殿,香堂。
张国宾站在神坛前,伸手接过海伯递来的三支香,朝向神坛五祖三英,一百零八将,历代义海坐馆的灵位与关圣像焚香祷告,十余名义海大底们全部手捧着香火,列队站在龙头背后跟随龙头向祖师敬香。
三层高的香坛上,密密麻麻的黄纸飘荡,偶尔空灵铜铃之音回响,大底和叔父们组成三列队伍跟随坐馆一拜,再拜,三拜,陆续将香插进铜炉。
张国宾坐会龙头主位,一身西装,捏着龙头棍。
十杰,叔父們分坐两边,阴暗昏沉的香堂内,烛火照亮房梁,龙头半张面庞隐没黑暗之中,剩下半张侧脸在烛光照耀下更添威严。
“秉香主!刑堂已经备好!”长毛推开木门,抱拳而入,又有一人躬身进门,快声道:“秉香主,叛逆火龙已被擒回,胜义,合忠,和新三位同门香主请见!”
张国宾目光不变,微微颔首:“请三位香主进门就坐。”
“是,香主!”兄弟转身离开,胜义坐馆百里伯,合忠坐馆高佬,和新龙头超叔一同进入香堂。
张国宾望向三人,仅一句话:“请三位香主上座!”
有兄弟添了三把椅子,三位和记坐馆便坐在旁边,地主,美姐等人对三位坐馆的到来非常惊诧,更为番薯财擒回火龙的速度感到震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