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的吼声回荡在包房内。
他未喝多少酒,却双眼通红,情绪激动。
“嗯。”
张国宾面色平静的点下头。
这是一件大事,要冷静,要周密走粉的生意对于他个人而言,早不算什么钱,对公司而言并非不可切割,光是义海中港的生意就顶过走粉,可要给人甜头容易,要断人财路,简直是火中取栗,可他偏偏要如此做,因为这条财路走不远,会拖累社团将来的发展,社团赚着内地的钱,就不能做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搞搞外围,做做赌档,别人不说什么,你走粉当别个瞎啊?
现在不点,只是未到时机,等别个点出来,那就晚了。
张国宾是全心全意的为公司,也是为自己。
他开始细致布局:“阿豪过两天会起程飞去缅北,你提前带堂口三百个兄弟够胆的兄弟走水路出发,到缅北再跟阿豪取得联系,抵达的相差不多,谈判时若出什么意外,见机行事,尽力把矿区拿下。”
“若是平平安安,顺顺利利自然好,唯有一点,若有兄弟摆不平的事,不要硬拼,三百号兄弟的命公司担当不起。“
这个财路只有元宝带人亲自拿下来,公司各大底才会服气,否则公司的生意凭什么归你们堂口?
就因你们走粉就高级啊?
公司决策需要照顾各方感受。
元宝点下头:“我知道,阿公,等会我回去就开始清点人马,三百人到了缅北,不够胆也要够胆,那里又不是香江,没地方给他们藏。“
元宝也是够狠。
不过,太子道堂口不仅走粉,当年还搞器官走私,旗下兵马众多恶人,不怕挑不出三百号打仔。
张国宾出声道:“事情没成功前,不要走露风声,就跟兄弟们说去缅北开财路,其它的事情一率禁声。“
“有风声走漏,我去刑堂领死。”元宝保证。
“好。
“阿公,我先行一步。“
元宝起身离开。
包厢内,冷冷清清。
张国宾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昂首饮下口酒,喊道:“祝我的兄弟们功成归来!
放弃走粉的利与弊,得与失,一言难蔽之,可公司想要走上大道,必须迈出这一步张国宾成为坐馆后迟迟不敢动手,有各种因素,可迟早要动手。
拿下矿场是流血最少的方式,若是元宝,阿豪失利而归,那就恐怕要对内动刀子,这是张国宾最不想看到的场景。
第二天,中午。
张国宾得到元宝带人出发的消息,太子道的地盘暂时由蜡烛接管,银纸,车大炮两名四九仔全都跟着元宝赶赴缅北,公司的偷渡船都不够坐,又找号码帮包了几艘。
两天后。
九龙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