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舒被他这一句反问给问懵了,皱着眉头,不知如何回答。
“先生有此疑问,合情合理。”半晌,李锦看着渐渐显露出的棺椁,睨了她一眼。
见她仍旧一脸迷茫与疑惑,憋着笑,往她耳旁凑了凑,神神秘秘地吐出来几个字:“我有线报。”
真棒,又是线报。
金舒站在那,尬笑两声,心头给他翻了个专属白眼。她就不明白了,这人哪里来的这么多的线报。她也不明白了,线报这么强大,怎么就不能直接把凶手给点出来呢?
仿佛看穿她的想法,李锦笑盈盈地解释:“不是什么情况都能用的,用一次,欠的可是天大的人情。”
就算他这么说,金舒也实在难以平静,歪嘴冷笑了一声,别过头不理他了。
随着挖掘的深入,棺材的盖子被打开,内景赫然呈现在众人的面前。
到了出活的时候,金舒系好绑手,往里探头一望,只一眼,便让她怔愣了片刻。
白骨化得好快,而且,额头上有一块不同寻常的痕迹。
她先是在棺材板前,仔细确认了棺材的材质,而后才沿着坟冢的边缘,小心翼翼地下到棺材里。
这死亡已经一年多的男人,在棺椁中呈现一副白骨化的模样,比寻常棺椁埋葬腐败的速度要快。
她看着眼前的这具白骨,轻轻地说了一句:“得罪了。”才俯身抬手,托起头骨,将方才瞧见的一处星芒裂痕,仔细看了个遍。
“骨质较硬,身亡的时候正值壮年,尸体成白骨化,死亡时间大约一年以上。”她放下头骨,稍稍往后退了退,“头骨不正常发黑,脊椎,胸骨发黑至骶骨……我大胆推测,生前有一段持续的慢性中毒时间。”
说完,她抬起头,看着蹲在坑边,一脸肃然,全神贯注盯着眼前这尸骨的李锦,接着说:“但,致命的伤痕在这里。”
她抬手,指了指自己右边眉毛往上两指的位置:“颅骨骨折,呈星芒状挫裂创,创缘不整齐,呈细微齿状,创壁凹凸不平。”
金舒顿了顿:“他杀。”
此刻,李锦才抬眉,瞧着她手指落下的位置,伸手用扇子将她的手指拨开,嫌弃地说:“别用自己打比方,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