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五米的距离之间,再听不到半个字眼。
严诏不急,一点一点地喂鱼,等着金舒先开口。
他这个样子,让金舒心中格外忐忑,踟蹰了又踟蹰,思量了又思量。
这种事情该怎么问?她翻遍了脑海里的各种戏本,也没找出来个范文的。
干脆,直接问算了!
在严诏手里最后一点鱼料都投下去之后,金舒皱着眉头,磕磕巴巴地开了口:“大人……那个,还、还、还有谁……”
严诏睨了她一眼。
这金先生,面对死人的时候口齿清晰,干脆利索,怎么当着他这个活人的面,就突然秃噜起来了?
他笑起,睨着她的脸:“没了。”
金舒一愣。
她看着严诏拍了拍双手,把鱼料的残渣擦掉,一语双关般的感慨:“没了啊。”
严诏稳如磐石,不慌不急。
金舒七上八下,心中咆哮。
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有闲工夫双关!
见她欲言又止,严诏恢复了往昔那张冷面孔,轻笑一声:“别担心了,没有人。”
“你得感谢你自己足够优秀,才保住了你的脑袋。”说完,他转身往里走,“跟我来。”
听到这句话,金舒深吸一口气。
她可从没有如现在这样感谢上苍,让她喝了一碗兑水的孟婆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