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会干脆地起身,一下就泼在了陈兰的脸上。
换了他,他也泼。
喝了一口味道诡异的涩茶后,李锦深吸一口气,放下茶盏,继续问:“刘明泽是怎么认识柳家的表小姐的?本王听闻表小姐来京城尚且不满三个月。”
“谁知道啊!”青衣叹一口气,抿了抿嘴,“听说这刘明泽是有婚约的人,但是等我们注意到他们俩的时候,柳家这个表小姐已经和她走得很近了,我还提醒过他呢!”
“有婚约?”李锦看着他。
“对啊,有婚约,而且他跟我们戏班子里写戏本的任先生,那可是青梅竹马,据说是私定终身偷偷跑出来的。”
说到这里,青衣戏子侧着头,看着雅座外面的正堂,抬手指着一个俊俏的小生说:“就是他。”
目光中,“任先生”模样俊雅,站在人群里,比其他人低了大半头。
衣着,头上的帽子,甚至站姿,妥妥的都是男人的样子。
“就她,女扮男装的!”青衣戏子小声说,“才华是真的才华,写的戏本子那是真的绝!”
说完,还不忘竖起大拇指夸赞道:“我们那个抠门老板,前阵子想换几个人,连刘明泽和我们台柱子都计划着要换了,但是这任先生,谁也弄不走。”
听到这话,金舒头皮一阵发麻,生怕眼前这个青衣戏子,打开了李锦的想象力。
便一声冷笑,故意埋汰了一句:“女人而已,写什么戏本子。”
谁知,青衣戏子倒是先鸣不平:“女人怎么了?她能写的,你能写成么?站着说话不腰疼!嫉妒就嫉妒呗!还女人!”
这下,金舒半张着嘴,半晌都没说出个音来。
倒是李锦,被她这欲盖弥彰的举动,艰难憋笑,绷着一张脸,一本正经的摆了摆手:“你出去吧,叫掌柜进来。”
等青衣戏子走远,李锦才回过头,蹙眉睨着金舒呆愣的模样,话里有话:“今日先生颇为怪异啊。”
金舒哑然,接不上话。
眼前,掌柜的比起青衣戏子,就直接多了。
一进来,就压低声音说:“这人肯定是任先生杀的,我有证据啊!”
茶水喝到一半的李锦,愣了一下:“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