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爷您说的一样,他只把我当妹妹。”与方才不同,任静的话语中不悲不喜,仿佛在讲述别人的事情一样。
但这样的语言里,却隐藏着平和舒缓,透着深深的绝望。
“他跟我说,他不回去了,他要和柳表姑娘在一起。然后又说,想把我介绍给表姑娘。”任静兴许是跪累了,也兴许是知道自己在劫难逃,直接坐在了地上,将双腿伸直,那样子看起来格外放松。
“他们要请我吃橘子赏月,我面上开开心心地同意了。”她说,“那晚,我事先将砒霜放在和柳姑娘一样的壶里。寒暄过后,趁她们不注意,将橘子汁倒了一半在我自己的壶里。”
“那两个人谈情说爱,哪里注意得到我把壶换了这件事。”任静抬手,指着李锦椅子旁的那张桌子,“巧了,就是这张桌子,这把椅子。”
她抿了抿嘴:“就这里,我看着他们两个人,把砒霜喝了下去。”
任静深沉的吸了一口气,缓缓将双腿卷曲,把头埋了进去。。
她陷在自己的回忆里,眼前是那晚的月,那晚的戏台,还有那晚,喝下砒霜后,挣扎痛苦的两个人,渐渐捶死的模样。
“呵!他居然还质问我为什么。”她喃喃自语,“因为我爱他啊,我为了他付出了一切啊!他却拿着我的钱,想要娶了别人,远走高飞!”
她冰冷冷,瞪着青石板的地面:“我怎么可能会同意?怎么可能!”
那之后,任静便坐在那里,一句话都没有再说。
收尾时,金舒在刘明泽的房间里,找到了一个小木头匣子。
当匣子上的锁落下来,匣子里的地契与府衙公证的文书映入眼帘。
而那上面,还躺着一封没有封口的信。
这封信,刘明泽只写了一半,不知是什么缘故,打断了他对“妹妹”满是叮咛嘱咐的语言。
将最后一句话,永远的停留在:眼瞅七月将近,你又到生辰,这座宅子,是我送给你的,生辰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