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一刻钟,就坐在那里,等着刘琦一个人权衡利弊,而后得出来一个依然可以侥幸逃脱的结果。
眼前这奇怪的对峙,让国子监祭酒,以及站在周正身旁的陈惜,完全不明所以。
两人对视了很久,也猜不透李锦的用意。
直到刘琦目光转向别处,抬手挠了挠头,李锦眉头才稍稍动了一下。
鱼上钩了。
刘琦抿着嘴,看着他的面颊,小心谨慎地问了一句:“殿下当真可以摆平?”
李锦点头,看着他的面颊:“你摸着怀里的银子,想想有什么是它摆不平的?”
他勾唇浅笑:“你们家游离朝野之外又不是一天两天,本王方才说的是真是假,你不是早就已经尝到了甜头了么?”
李锦抬手,指着眼前的刘琦:“你出钱。”
而后,又用大拇指指着自己的心口:“我办事。”
他笑起:“天经地义!”
话虽如此,但李锦捏着扇子的力道重了几分。一把黑扇,在他手里越摇越慢。
刘琦越是犹豫,越是蠢蠢欲动,李锦眸子里的光越是炽热,越是吸引。
面上,他笑得和风细雨,璀璨温暖如天光拂面,但只有金舒和周正明白,此刻的李锦,怒火中烧,箭在弦上。
他几乎不怀疑,就是眼前这个要学识没有学识,要本事没有本事的人,在国子监里兴风作浪,干出毒杀同窗这种天理不容的事情来。
原本应该是大魏最高学府的地方,原本应该为天下培养人才的地方。
短短六年而已,竟然让太傅苏宇,搞成了这一副乌烟瘴气的模样。
半晌,刘琦终究是抵不过这如此简单就能脱罪的好事儿,站在李锦的面前,点了点头:“言之有理,言之有理!没想到竟然是自己人,那我便放心了。”
“没错,我买的钩吻,我放的钩吻,他就是我毒死的。”他搓了搓手,“他家要多少钱,我出双倍,事成之后,许给六扇门白银万两。”
说完,刘琦还不屑地摆了摆手:“我不缺这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