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说宠他,一个说疼他,只有李锦自己知道,这宠字里带着嘲讽的意味,这疼字上头,是指不定什么时候落下的铡刀。
李义,在李锦的眼里不是父亲,是大魏的皇帝,仅仅只是皇帝。
中伏祭典,是大魏保持了近两百年的传统祭祀活动。
皇室最尊贵的成员,会在中伏的第一天,祭拜天地,祈求风调雨顺,农耕兴盛。
“这节日原本是因为两百年前,大魏开国不久,河南道在中伏降了一场暴雨,农田被淹,庄家绝收,饿死了不少人。”严诏站在仵作房的门口,拧着眉头瞧着金舒,“陛下也是胡闹,让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
他卡了一下,将“弱女子”三个字换成了“豆芽菜”。
“让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豆芽菜,陪什么公主出游。”他背手而立,睨了一眼朗朗乾坤,“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这件事金舒也一脸迷茫,昨日林公公来宣圣旨的时候,她跪在地上一时半会没迷糊过来,还当是在梦里。
“我也不解,万一这路上遇到什么匪徒,这可如何是好?”
谁知,眼前的严诏面皮抽抽了两下,义正言辞地说:“若当真遇到匪徒,你切记第一时间躲在公主身后,喊匪徒快些逃命去。”
他说得郑重其事,让金舒愣在当场。
又见他没有要改一改话语的模样,金舒抿了抿嘴,惊讶的询:“躲在公主身后?还让匪徒逃命?”
严诏点了下头:“不然送回来的时候,就算是太医院的神仙,恐也回天乏术。”
这倒是把金舒说懵了。
话里话外,透着一股怪味呢。
“师父。”金舒蹙眉,“您跟我透个底,这公主到底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