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身后,棠下村的县令拱手行礼。
另一旁,金舒埋头伏案,趁着记忆犹新,一边写案件纪要,一边更正三年前的两本错误护本。
李茜嘴巴一张一合,半晌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哭丧着脸:“哎呀你们怎么回事啊,怎么才一个晚上就破了啊!”
看着她哭唧唧的面颊,李锦一边笑,一边上前两步,站在她身侧,小声问:“宫里如何?”
李茜一滞,余光扫了他一眼:“哼,还能如何?”
她抬手,挡着自己半张嘴,附在李锦耳旁,郑重其事说:“听说金舒连死了三年的尸骨都能判断出死因,刑部有几个老家伙慌得一塌糊涂,连夜去了太子府。”
说到这里,李茜放下手,嬉皮笑脸的样子又一次挂上面颊,她煞有介事地拍了拍李锦的肩头:“剩下的,你的人比我更清楚。”
李锦闻言,点了下头。
不过一日而已,太子竟能如此清晰地知道他和金舒的动向。
他转过身,睨了身后恭敬站在一旁的棠下村县令一眼,若有所思。
李锦垂眸,少顷,才回头看着李茜,和缓了不少:“来都来了,就这么回去你怕是会心不甘情不愿。”
李茜一滞:“这不是明摆着的么!”
一年里也出不了几次宫,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就遇到了这么件案子,什么也没干成,就被送回去了。
这好不容易又出来了,结果来晚了,要是就这么回去,李茜怕是真要哭出来了。
“嗯。”李锦点了点头,勾唇浅笑,“那你还要去香积寺,点那什么灯么?”
这话,把李茜问愣了。
她嘴巴一张一合,瞧了一眼李锦,又瞧了一眼金舒,歪着嘴,十分不满意:“要去!而且是你们俩跟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