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尺宽的院墙上,除了寥寥几根杂草,还有几枚带血的杂乱脚印之外,还有一条清晰的、新鲜的翻土痕迹,像是拖拽着什么东西从这里擦过的样子。
李锦的直觉告诉他,这便是凶手逃离的关键线索。
云飞蹲下,以手为尺,丈量了一下这条痕迹,竟有一掌粗。
“怪了。”他起身,瞧着李锦,“什么东西这么粗?”
寻常梯子,竖着从上面拖过去,怎么也不至于一掌粗,大多数都在三指左右。
若不是竖着过去的,那这一掌粗的痕迹又太细了,怎么也应该有小臂宽才对。
“不仅仅是宽度不对。”李锦说,“冯朝已经问完了,没有见到可疑的人路过。”
“这院墙两米高,若是梯子起码也要两米才能站在这上面将它拉出来。”他深吸一口气,“没有见到扛着梯子的人。”
他睨着云飞的面颊,陷入沉思。
一个扛着两米长的梯子,shā • rén之后浑身是血的家伙,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在京城的坊子里的?
坊与坊之间,都有官兵把手,这种人不可能不引起官兵注意。
但却至今为止,一条线索都没有留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望着院墙外的小路,望着广阔的大魏京城,在心中画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难不成这个凶手,还能凭空消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