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瞧着小衙役:“掰成两节。”
李锦闻言,思量了片刻,懂了金舒的意思。
确实,创口里有木头碴,这碴子的来源,除了凶手和被害人搏斗时,被屋内破损桌椅扎伤之外,还有一种可能性,便是凶器本身,就是木头。
小衙役十分为难的看着金舒,支支吾吾:“这么粗,只有山海怪兽才能……”
话没说完,李锦抬了一下腿,两手顺势用力,“咔嚓”一声,木棍断成两节。
他和颜悦色,笑着看着一旁的小衙役,眉头一高一低。
眼前的少年,抿了抿嘴,收了话音,把后半句话硬生生吃进了肚子里。
“来,再来十下。”
本以为李锦要治他一个大不敬,没想到却又是递给他一根断了的木头棍子。
就在他伸手要接过的一瞬,金舒拦了一下。
她看着中间断裂后劈成两半的断面,换了一根递给他:“这个,这个更接近。”
小衙役深吸一口气,举着这木棍,如方才一样大喝一声,而后瞪大了眼睛,冲着那仅剩的一块肉,如狂风暴雨一般锤了十下。
这次,比前面两次都要累。
他大口喘着粗气,一手握着木棍,一手揉着自己的右肩膀,呲牙咧嘴:“这个也太难锤了!”
木棍之下,肉嵌了进去,抖了两下也没能掉下来。
金舒将它们剥离,而后端着那块猪肉,站在阳光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个遍,才点了头道:“就是它。”
手里的猪肉,创面如被害人脖颈一样,血肉模糊,里面扎着不少的木头碴子。
不论是创面的模样,还是深度,以及破损的痕迹,都是最符合被害人尸体呈现的模样。
她将肉放下,转身看着那根木棍,又看着小衙役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自己举起了那根木头,往方才排除的两块肉前,用力的锤了几次。
累,确实累,不是一般的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