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才瞧见马车后面一跃而下的李锦,面颊一僵,赶紧又行礼:“见过靖王殿下。”
李锦一声轻笑,抬手扶起冯朝:“看来冯大人找的不是本王啊。”
闻言,冯朝干笑两声:“那不是今日宫宴,想着王爷有可能一早就入宫了……”
李锦依旧浅笑盈盈,抬手拍了一把他的肩头,直奔主题:“是什么案子。”
“倒也不确定是不是案子……”冯朝直起腰,抬手捋了一把胡子,“这家的女主人,昨日被人发现在厢房里自缢而亡。”
“家里人就去棺材铺买了一副现成的薄棺,准备下葬。”冯朝一边说,一边侧过身,做了个请的模样。
李锦抬眼,瞧着眼前院墙与门楼,半晌才迈开脚步。
这院墙,三分之一的灰砖打底,剩下七八尺高,竟全是混着稻草的黄土坯。
他上前两步,还没伸手,就见金舒凑上前去,用手指轻轻扣掉了一块。
“这家过得确实比较辛苦。”冯朝见状,解释到,“家里只有一个男丁,要养活四口人吃饭,属实不易。”
李锦双手抱胸,转头瞧着冯朝:“冯大人方才还没说完,他们去棺材铺子买了一口薄棺,然后呢?”
“这要办丧事,通知了娘家人,但那死者的弟弟过来一看,非说死者是被杀死的,在这院子里闹了一整天。”冯朝蹙眉,“下官一早就来了,瞧了半天都看出个所以然。”
院子里,一口漆黑的棺材停在当中,披麻戴孝的男人,剑拔弩张的指着院子里另外一个人:“我姐到底是怎么死的,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他指着的那人,便是死者的相公。”冯朝抬手,挡了半张面颊,小声说,“据说两人一向不和。”
说完,他上前几步:“这位是六扇门的靖王殿下,而这位,是六扇门的尸语者。”冯朝摆手,一旁的衙役快速上前,将两个男人分开了,“尔等莫要聒噪,静待片刻,若真是他杀,本官自会为死者伸张正义。”
他说话的间隙里,金舒已经站在黑棺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