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他竟然也能定义为正义。
金舒微微咬唇,想着六年前发生的那一切。
也许,在李景的字典里,手足相残,杀死优柔寡断的李牧全家,也是他践行正义的一种方式而已。
想到这里,金舒心头,泛起一股强烈的恶心感。
恶心。
恶心到无法忍受。
马车悠悠停在东宫门口,太子却没有下车,径直入宫去了。
看着已经走远的马车背影,金舒扶着墙,一个劲的干呕。
半晌,等她缓过来,她看着身旁的严诏,那声师父怎么也叫不出口了。
金舒迟疑片刻,拱手行礼:“严大人。”
严诏听着那无比生疏的三个字,目光冷冷的瞧着她。
“方才那些,便是严大人向往的正义?”她看着他的面颊,仍旧忍不住问道。
身前,严诏不语,转身往东宫里走去。
见他避而不谈,金舒只得深吸一口气,不甘心的跟上了脚步。
“那不是正义。”许久,严诏头也不回,冷冷的扔下这句话,“千万别让他得逞。”
那一瞬,金舒看着他前行的背影,愣了一下。
她真切的感受到,严诏依然还是那个严诏,可他为什么……
瞧着四周投来的眼线,金舒一边走,一边将想问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现在,还不是时候。
早些时候,在金舒刚刚被太子押走之后,李锦便快马加鞭的赶到了金舒的院子。
他要抹掉金荣存在的痕迹,还要找到找到之前萧贵妃送给金舒的见面礼:那枚免死的铜钱。
只要找到那枚钱币,哪怕是最坏的情况下,起码能保住金舒的命。
只要她能活着,什么都好说。
可是……正堂,里屋,李锦和暗影找了很多遍,所有能藏东西的地方他都找过了,独独不见那一枚钱币。
她到底能藏到哪里去?
但太子没有给他更多的时间寻找,这个院子眨眼之间,便被重兵把守,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