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真的被抓,那不管李景之后怎么辩驳,都是苍白无力的。
当下的局面,他已然被动至极,再加李锦层层打压,几乎喘不上一口气来。
如今殿内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他得想个法子,让殿外的连水脱困才是唯一的出路。
他睨着李锦带笑的容颜,咬牙切齿。
却见李锦不疾不徐,在他面前,从怀中拿出一枚黑黑的棋子,捏在手中把玩一二。
登时,太子懂了。
难怪今时今日,他竟会莫名其妙的,集齐了所有不利的因素,被以这种怪异的方式困在殿上,动弹不得。
那以天下为棋的大谋士,京城第一商贾,果然是个双面的细作。
他一口气堵在胸口,鼻翼微微颤抖。
千小心,万小心,没想到自己终究还是做了砧板上的鱼肉。
见眼前剑拔弩张的两人没了声音,李义冷哼一声,淡淡的说:“苏家嫡女,你可想好了,构陷皇族,死路一条。”
在太子与李锦一来一回的拉扯里,苏婉莹早就没了之前那股疯魔的样子。
她原本那高高在上的自尊,已经碎了个干净。
整个苏家,坐在一旁,沉默着一言不发。
尽心尽力,为他做了那么多事情的太子,却一直在计划,如何将她带出这大殿,如何将她shā • rén灭口。
而坐在高台之上,她当成亲妈一样对待的舒妃,逢年过节都送她最好的礼品,隔三岔五就来陪她闲话家常的人。
却说她是疯子,怨妇,要将她推出去杖毙。
苏婉莹就算对李锦再执念,在当下的局面上,她也无法再继续蒙上自己的眼。
她知道,她是弃子了。
也知道,只要出去,就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