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不可遏,要打李尧十五大板。
听到消息的李牧匆匆赶来,看着已经哭的没了音,趴在那里动弹不得的李尧,一股火窜上眉心,怒斥舒妃:“舒妃娘娘真是好狠的心!自己的骨肉也能下得去如此重手!”
被激了一下的舒妃更是暴怒,指着他恶狠狠道:“好好好,太子不学无术,还要带着我儿一起,如今我管教儿子,太子也来掺乎一脚,你未免管的太宽了!”
“来人!把太子拉下去!”
“我看谁敢!”李牧眼眸带刀,死死盯着舒妃。
这目光,让被一个孩子顶撞了的舒妃,更是无法自控,她被自己的暴怒淹没,而后一把夺过那一人高的木板子,完全将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抛诸脑后,在紫荆宫里,不顾仍然护在李尧身上的太子李牧,硬生生补了剩下的八大板。
一夜玩雪,两个孩子重伤,高烧不退,生死一线。
李义勃然大怒,要贬了舒妃去天德寺削发为尼,看守皇陵。
至此,舒妃才开始害怕,扔下重伤的李尧,跪在云宁宫外,声泪俱下的求饶。
当发觉李尧被扔在紫荆宫内,只有个老嬷嬷照顾的时候,萧贵妃赶忙让人将他带回了云宁宫。
年纪大一些的李牧,恢复的快很多,稍稍能动,便日日坐在李尧的床边,端茶倒水,帮他喂药。
这般情谊,李义与萧贵妃,看在眼里,愁在心头。
不是没有换太子的声音,只是李义都以未开先例为由,压了下去。
“如此往后,可怎么得了?”萧贵妃蹙眉,担忧的看着屋内。
却见李牧放下手里的汤药,关上屋门,走到李义的身前,拱手行礼:“父皇,儿子有话说。”
瞧着那个平庸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天赋的太子。
瞧着那温润如玉,将手足之情放在江山社稷之前的李牧。
瞧着那人淡如菊,始终笑盈盈的面颊……
李义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个所谓平平无奇的儿子,在那一晚,为他讲述了一个,以他自己的死亡为开端的,无比恢宏的计划。
“成了,便是福泽万民的大魏盛世。”他说,“败了,也还有文武双全的李锦。”
他笑起,视死如归:“我们生来就是天下的棋子,理当将有限的生命,燃烧出最绚烂的花火,为江山社稷,提供最大的价值。”
“是生是死……”李牧摇头,“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