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许老爷子的秘书开着辆吉普从里面出来接人,几个哨兵连忙放了行。
“柏庭,你有多久没回来了?首长老是念叨,说你没良心。”谷文昌也是年过六旬的老人了,腰板仍是挺直,一身军绿很是英姿勃发。
许柏庭牵着容嘉,跟他歉意笑了笑:“工作忙。”
谷文昌:“再忙也要记得回家啊。这一点,你还不如容嘉呢。”
他是许鹤年身边的老人了,当年许鹤年还没调到大军军区前就跟着,一路风雨里来去,也是看着这帮小辈长大的,训他们也训惯了。
院里的规矩,对这些长辈都得敬着。
不如,几个老爷子非得拿拐杖打不可。
许柏庭待他比旁人多几分尊敬:“我知道了,谷叔,以后一定带容嘉多回来走动。”
容嘉心道:才怪!
吉普在林荫道间驰了会儿,最后停在一栋带院子的别墅前。独门独栋,墙体有些旧了,一看就是上个世纪建造的,虽然现在不是时新的房子了,却是荣耀的象征。
难得摆家宴,来的人真不少。
老阿姨招呼着,看到他们又走到门前,接过东西:“快进去吧,老爷子都等很久了。”
许柏庭跟她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又有人不断上前来问好,他都很有耐心地回复了,然后才跟着谷文昌上了二楼。
容嘉站楼梯口往上看一眼,是去书房的方向。
不由纳罕:“这又是怎么了?”
问的是老阿姨。
她是许家的老人,在这里二十多年了,一些琐事,问她准没错。
老阿姨皱着眉,眼角的细纹都像是合在一起,却只是摇头、叹气:“不好说,一大早的,老爷子脸色就不好看,你大伯和四叔也上去了,训到现在了。”
容嘉沉吟,身后却忽然有人“咦”了一声,似乎是有些惊讶会在这儿看到她。
容嘉回头,面前一道高大的黑影笼罩住了她。
她费力地抬起头,看到了一张淡漠高傲的脸,手里剥着橘子,漫不经心吃着:“呦,小不点,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