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那么最关键的问题来了。”文静表情说不出的严肃,“你知道有什么药物能让人染上顽疾么?”
路阳顿时无语。原来到头来,这只是纸面计划,能不能执行还不一定。
“我想想办法。”最终,路阳如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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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路阳带上贴身太监外出拜访群臣。暗卫悄悄随行,跟在暗处保护太子安全。
路阳一连走了三家,发现官员都没在家好好“养病”,而是去了宰相府聚会。
闻言,路阳神色越发冰冷。对方的行为似乎在说,没有他这个太子在旁边碍事,大臣们聚在一起议论国事就方便多了。
不过沉思片刻,他还是招呼贴身太监跟上,“走,去宰相府。”
得知太子大驾光临宰相府,群臣有一瞬间的慌张。不过很快,有人率先恢复平静,若无其事地向太子施礼,喊了声,“殿下。”
此人正是户部尚书。
路阳没有责问官员们为什么不好好养病,却奔波劳累,专程跑到宰相府聚会。
相反,他若无其事地笑起来,露出喜色,“本想上门探病,没想到大家都在宰相府,这可省了我不少麻烦。”
群臣相顾无言,似乎被这意外发展惊住了。
“我来是为了告诉大家,养好病就去上朝,朝廷和百姓需要你们。”说着,路阳诡谲一笑,“说不定,这病就是清闲出来的呢?议论国事忙一忙,病就全好了。”
户部尚书没能领会太子话中的潜在含义,以为太子天真,真当他们生病了。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意,脸上却装的毕恭毕敬,“劳太子挂心。”
“宰相呢?”路阳随口问起。
“宰相年事已高,离不得屋,正在卧床静养。”回话的又是户部尚书,“殿下是否要进屋探病?”
“行了,要说的话已经带到,我就不叨扰了。”路阳凝视户部尚书,似乎要记住这个人。
户部尚书全然不当回事。他表面上尊敬依旧,“恭送太子殿下。”
“好好想清楚我说的话。”路阳面向群臣,笑意很冷,“我在金銮殿里等你们回来。”
说完,他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
群臣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为什么太子既不生气,又不向他们低头,看起来倒像是自信满满,稳操胜券。
“小子狂妄!”太子走后,户部尚书才撇撇嘴,不屑道。
走出相府老远,路阳脸上才显露出怒意。
贴身小太监斟酌用词,小心提醒,“殿下……最近国事繁忙,不宜跟大臣们怄气呐!就算您有什么打算,也得过了这一阵。”
“国事再重要再繁忙,宰相不想参议朝政,就能卧病不起。”路阳冷冷一笑,风暴正在他眼中酝酿。
原本路阳认为,让百官全部真得病太狠。现在他却觉得,最好百官全都不肯服软,死光才好!这样,他才能提拔做实事的新人。
“那现在,咱们?”小太监小心翼翼地询问。
路阳微微一笑,“回宫,等着他们主动送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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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忠告,众人并未放在心上。见太子离开,众人继续愉快地交谈起来。
等到各自回家,用过晚膳,快睡下的时候,所有人几乎差不多时间腹痛起来。有人疼的在床上打滚,有人面色惨白,有人汗涔涔,直冒冷汗。
更不幸的是,腹痛是一阵一阵的,仿佛永远不会停下一般。
“快找大夫!”疼的受不了的官员们纷纷嘱咐家仆。
忽然之间,城中的大夫突然变成了抢手货。每个官员都想请大夫,有几家仆从为了争夺大夫,差点打起来。结果大夫却被后到的别家仆从偷偷拉了走。没办法,动手的几人只能停下,跑到其他地方再找大夫。
大夫难请,然而请到就有用了吗?当然不是。
不管是胡子花白、有三十几年行医经验的老者,还是嘴上没毛、刚入行的年轻大夫,都对官员们的阵痛束手无策。老实点的选择实话实说,滑头点的装深沉,先给开了止痛散,然后含糊着说要慢慢研究。
户部尚书疼到想晕死过去,却听大夫在旁边讲要慢慢研究,整个人简直陷入到绝望中。黑着脸唤人送走大夫,他躺到床上,打算硬撑。
他的妻子方氏忧心忡忡,建议道,“老爷,要不让人拿着帖子,去宫里面请御医吧?”
“对,御医!”户部尚书宛如濒死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骨碌爬起,连忙道,“是我糊涂,早该派人去请御医过来看看。我这就安排人去,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