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道:“我叫陆容容。简六小姐,求求您一定要治好我妹妹,她还那么小,她不能有事!”
“陆姑娘,不用担心。”简六小姐轻声安抚着。
冯大夫已经让药堂学徒端来了马齿苋煮的药水,小心地给小姑娘额头上的伤口冲洗着。
不多时便露出一道鲜红色的伤口来。
陆容容看着那道伤口,惊得倒抽一口冷气。
简六小姐却吁了一口气,道:“陆姑娘不必担心,令妹的伤口看着可怖,其实不算深。只要敷上止血药包扎好,等伤口自然愈合就好。令妹还小,以后可能连疤都不会留。”
陆容容惊喜道:“真的?!”
简六小姐点了点头,上前站在冯大夫身边。
“冯大夫,用新方子吧。除了止血之外,还能镇痛祛邪,正适合这种伤口。”
冯大夫点头同意,让配药的学徒拿着方子去配药,又取了常规的止血药粉,先给小女孩包扎好伤口。
门外的人见几位大夫治得轻易,知道小女孩多半是没有大碍了,也便三三两两地散了。
小女孩被挪到药堂内侧用屏风隔起来的厢房里休息去了,陆容容怀里抱着小男孩一起守着妹妹,面上愁容不解。
“妹妹的伤治好了吗?妹妹怎么还不醒呢。”小男孩靠在陆容容怀里,一派天真地道。
陆容容看着小女孩惨白的面色,呼吸又快又急,脸蛋和身上都有些汗涔涔地,又湿又冷,心里也忍不住地揪心。
“妹妹伤了头,要睡一会儿才能醒,我们不要吵醒妹妹。等会儿大夫还要给妹妹换更好的药,妹妹会好起来的。”陆容容道。
小男孩乖乖地点了点头。
“幸好碰上了简六小姐和冯大夫。”一道声音从旁边传来,陆容容吓了一跳,抬头看去,却是那个帮她把妹妹送到仁信堂来的那个男人,他居然还没有走。
“多谢这位大哥相助。”陆容容感激地道,“要不是大哥帮我找到药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不知大哥尊姓大名?”
“我叫丁朋。”丁朋龇牙笑了笑,“姑娘问我尊姓大名做甚?难道还要以身相许吗?!哈哈。”
陆容容知他不拘小节,也不觉得受到冒犯,笑了笑道:“哪里的话,大恩不言谢,我总要报答大哥的。”
两人正说着话,简六小姐和冯大夫又回来了。
按着新的药方研磨出的药粉装在瓷瓶里,还有干净的纱布和马齿苋水,冯大夫亲自给小女孩清洗了伤口换了药,又重新包扎起来。
简六小姐一直陪着陆容容,她的镇静也让陆容容安下心来。
丁朋摸着下巴笑道:“我怎么觉得咱们京城的神医越来越多了。”
半夏瞪了他一眼:“丁伍长说的是谁?可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称为神医的。”
不等丁朋回话,床上的小女孩突然大声叫了一声:“好疼,好疼啊!”
正在收拾药箱的冯大夫也惊了一下,慌忙上前查看。
小女孩却并未醒来,仍旧昏迷着,只是小手捂着肚子缩成一团,在昏睡中迷迷糊糊地叫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