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迅速转回去,全当方才看到目瞪口呆的人不是自己。
“......”
余惟看看杜思思背影,再看看低头继续写作业的温别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种很浓烈的,偷情被发现的感觉。
就,很茫然.。
有了同桌,有了男朋友,温别宴的任务变得繁重起来,不仅自己需要认真学习,还得监督男朋友也认真学习,听课的同时还要时不时分神去将神游天外的男朋友的注意力拉回来,真是一刻也不能松懈。
偏偏他男朋友又是个很难集中注意力的,无疑更增加了他的工作量。
上课不到半小时,在第三次提醒男朋友别走神之后,温别宴终于无奈叹了一口气:“哥,认真听课好吗?”
余惟从窗外树梢的麻雀身上收回目光,手上转得飞快的笔啪地掉在桌上,唉了一声:“认真不了啊。”
“为什么认真不了?”温别宴问。
“多动症儿童的痛苦你不懂。”
余惟故作意味深长,看见温别宴往他怀里扫了一眼后神色一紧,迅速捂住大腿:“大庭广众,老师还在,你克制一点!”
温别宴好一阵无语:“你在想什么。”
余惟悻悻摸摸鼻子,还不是因为你有前科么?
手一空下来,他又闲不住想去转笔,被温别宴捷足先登,将手塞进他掌心握住:“这样能闲住了吗?”
少年的手软软凉凉的,乖乖蜷缩在他掌心里,确实比转笔舒服多了。
余惟不自然地咳了一声,小声说了句还行,注意力乖乖从窗外的麻雀转到了老陈头激情澎湃的讲说上,手也下意识握得更紧了些。
别觉得自己自控超强百毒不侵,有些甜头碰不得,一旦碰上,不知不觉就得染上瘾,到头来才发现已经侵入骨髓,想戒也戒不掉了。
可惜有人就是不懂,牵着一个宝贝,心里还在惆怅为什么会有文言文这样烦躁焦灼的东西需要学,真的是,存在即折磨。
余惟只集中注意力听着不到十分钟就熬不住了,上眼皮下眼皮开始打架,怎么努力也分不开。
意识完全陷入沉睡的前一秒,悦耳的下课铃终于响起,余惟心中一声长叹,握紧了五指放任自己陷入梦乡。
昏昏欲睡的不止他一个。
老陈头一宣布下课,整个教室眨眼躺倒一片,只剩少数几个还能保持清醒埋首认真做错题集。
温同学就是其中之一。
当然,杜思思算特立独行第三类。
小看什么都行,可千万别小看了女孩子磕CP的本领。
一直以为只能存在臆想,不会实现的CP猝不及防往她嘴里塞了一口粮,杜思思就冷静不下来了,上课前看到的景象一直在脑子里绕啊绕,越想越心潮澎湃,忍到下课忍不住了。
老陈头前脚刚出教室,杜思思就立起课本遮住脸,小心翼翼往后看,而那两人也没叫她失望,就这一眼,直看得心潮澎湃,血气上涌,眼冒红光。
后座两个男生一个醒着一个睡着,一个坐着一个趴着。
乍一看没什么特别,但是仔细一看,就能发现两人借着桌面垒起的一沓书本做屏障,双手十指交扣紧牵在一起,被趴着的那位放在脸侧,就是睡着了也不舍得放开。
醒着的那位竟也没有抽回,低头淡定做着自己的事情,就那么任由他牵着,仿佛只是习以为常的一件事,态度平静而纵容。
“!”
捂着嘴巴吞下险些冒出喉咙的尖叫,转身放下书本,从抽屉里摸出手机打开微信置顶名为“余温大旗我来抗”的群聊噼里啪啦打下一行字,附带刷屏的狗头尖叫表情包,将振奋的心情注入指尖,郑重点击发送。
思思为思思:【我匿名举报!!!余温SZD!!!!!!余哥给老子冲啊!!!!/尖叫/尖叫/尖叫/尖叫】
热火朝天的群消息因为她的突然出现停顿了一秒,继而更热烈地刷起来。
【姐妹什么情况?新粮来了?!】
【事情似乎不简单,先淦再说。】
【听说今天余哥和温美人分到同桌了,我就知道肯定有大事发生!上图上真相啊姐妹!!】
......
杜思思地看着飞快跳动的群消息,笑眯眯退出微信放下手机。
都说了是匿名举报了,哪儿能就这么放出来。
两个崽看起来还在地下情阶段啊,保密,保密!
嘻。
懂事的小姑娘都是瑰宝。
可惜在现实的推动下,什么都得乖乖让道。
上午还暗戳戳想着怎么帮两个人打掩护,这段神秘的“地下情”就被两个当事人亲手解开面纱,大摇大摆地摆上了台面。
余惟的小测分数偏成一个奇迹。
各科满分仍旧是150,余惟数学照旧拿了个大满贯,语文和数学恰好颠倒:51。
老王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下午上完数学课就让他跟着来一趟办公室,看那脸色,这场训肯定难熬了。
果不其然,余惟才在办公桌前原地站好,老王的痛骂就劈头盖脸砸下来。
“你这考的什么玩意儿?语文有这么难?啊,有这么难?人家十三班最后一名都能拿个六十九,你呢!51!51什么概念,我就是逮只猫来它也能给我踩出个六十,你还不如一只猫!”
余惟很想告诉他猫踩不出六十,甚至都踩不出一个字,但是看老王这么生气,还是讪讪住了口,不敢火上浇油。
“上次我已经说了,再考差就请家长,回去跟你爸妈说一声,明天随便哪个来一趟!”
“这个恐怕不行诶。”余惟小心翼翼道:“忙工作呢都,来不了。”
“工作重要还是儿子成绩重要?!”
“可是我老早就爸妈离婚了。”余惟老老实实道:“我妈现在在国外,我爸在隔壁省修寺庙......”
虽然听起来有点扯,但句句属实。
老王带了余惟一年多了,还真不知道他家是这么个情况,话音一顿,忽然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就这么鼓着眼睛瞪着他,直瞪得余惟背脊发凉。
余惟试图给自己找个理由逃过这次:“老师,您上次说的是下次再考差请家长,可是这又不是考试,应该不算数吧?”
他打着商量的语气道:“要不咱们看下次?期中考!我一定超过六十分!”
老王简直想打人了:“你再给我说一次多少分?!”
余惟吞了口口水:‘要不六十...五?’
“你个兔崽子是不是想气死我,你去给我问问哪个大学收语文六十分的,要问得出来我就—”
“王老师,王老师!”
一阵叫喊从走廊传来,打断了老王的豪言壮语。
跑进来的是个小个子男生,眼睛大大的,余惟眼熟他,知道他是隔壁四班的,就是叫不出名字。
男生停在进门不远处,脸色涨得通红,一边喘气一边断断续续道:“王老师!你们班有学生进了易感期,味道都快蹿到走廊了!”
“什么?”
老王腾地站起来,还想再问,身边忽然人影一晃,定睛再看,手边空空荡荡,方才还焉头耷脑站在一边的余惟已经跑的人影都没了。
易感期Alpha释放出的信息素和平时的信息素有微妙的差别,他们几乎控制不住信息素散发的力度,并且对Omega的侵略性更强,对其他Al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