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瘪着嘴看向温别宴。
温别宴忍笑忍出个浅酒窝:“怎么了?”
余惟说:“今天是委委屈屈接锅怪小余。”
温别宴嘴角弯得弧度更大。
定老王没朝这边看了,侧脸微微往桌面靠了一些,拉过余惟的手,一歪头,把漂漂亮亮一张脸放在他手心:“现在呢?”
“......”
余惟觉得自己手掌心的温度都能煎荷包蛋了。
指腹忍不住动了动,擦过小酒窝,手感奇好。
温别宴:“委委屈屈接锅怪?”
“快快乐乐接锅侠。”余惟正直道:“我爱接锅,接锅爱我,下次也千万别客气!”
“那下次上黑板画?”
“......我回去先练练。”
元旦越临近,学习任务就越繁重。
不知道是不是老王担心他们一放假就贪玩不学习,在放假前拼了命给他们发试卷。
才刚收上去一份又发下来一份,自己发不够,还要催促其他科的老师一起发,有的要求上课做,有的要求放学做,只有老陈头可怜可怜他们,放宽了自己的期限说可以留到放假做,元旦回来再交也不迟。
老王大概翻了一下试卷,决定这节课不讲新内容了,该评讲试卷。
余惟觉得这张试卷挺简单的,不大想听,准备把刚刚发来的新试卷做了,不过做着做着,就摸出手机偷偷刷起了学校论坛。
节假将近,许多同学也会在论坛讨论跨年怎么过,该送女朋友男朋友什么礼物,他可以在这取取经。
捏着下巴逛了礼物楼,里面的人比他还摸不着头脑,居然还有人准备送女朋友大凉山土蜂蜜地瓜干。
余惟想象了一下跨年当晚灯火通明的C市中心,霓虹绚烂,温小花站在烟花下笑吟吟看着他从怀里掏出—一罐土蜂蜜。
还是算了吧,再看看再看看。
余惟接着往下翻,翻着翻着,倒是有个帖子吸引了他的注意。
标题:《余温不止,产粮不熄》,没头没脑的不大看得懂,不过看后面跟了个小小的“hot”,有点好奇什么帖子热度这么高。
抱着求知欲点进去。
三分钟后,面红耳赤的被求生欲拽出来。
这这这都什么东西?!
为什么这种图这种文字可以在校园论坛存活??
论坛管理员呢?????
三连问冒出头顶,问号一个比一个大,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往下划拉几页,企图找点别的赶紧转移一下自己注意力。
——又三分钟后。
余惟咬着指节一脸纠结地盯着帖子里面一张文字图片继续面红耳赤。
【......课桌的高度正好,温别宴坐在桌面上,可以用最佳角度仰视余惟,莹白如玉的双手环在男朋友脖子上,对视之间尽是温存。】
余惟偷偷往身边瞥了一眼,啊,确实是好白......
【......纤细的腰肢被一手握住,属于Omega香甜味信息素从后颈悄悄散发出来,勾着身前人不断靠近,长睫微颤,双唇轻抿,所有一切都是邀请的姿态,邀请他的男朋友尽情采摘。】
再偷偷看一眼,啊,他抱过的,确实是很细......
【......Alpha主动开启的一吻都是无穷无尽的占有欲,余惟扣着温别宴的后颈不让他后退,尽情掠夺他舌尖的甘甜,含着软嫩的双唇一遍一边舔咬舍不得放开,美味的Omega叫人止不住上瘾。】
又偷偷,心虚地看一眼,啊,明明没亲过,不过看起来确实是很好亲啊......
【......“老公,我难受。”温别宴小声撒着娇,将腺体靠近余惟唇边。余惟把人用力压进怀里,用沙哑的声音叫了一声“宝宝”,随后犬牙刺入腺体,娇软的轻喘被空气中的暧昧搅碎,两个人都情不自禁了。】
这回不敢看了,甚至一不小心指节骨差点被咬碎。
他,他是迫于现实咬了一次,但是并不是这种流氓一样的咬法好吗?!
而且什么“老公”,什么“宝宝”,这什么破称呼啊!就,就乱说!
“温别宴,这道题你来答。”
老王的声音突然响起,余惟被吓得险些将手机扔出去。
心虚地把手机赶紧藏进抽屉装作什么事情地没有发生乖巧坐直,不过等了两秒却没听见温小花答题的声音,抬头一看,点名起身的学神宝宝一脸茫然。
温别宴不是没有认真听,是根本就没听,也不是答不出来,是根本不知道老王提问的是哪道题。
他在走神,在想跨年要给余惟准备什么礼物,越想不出来越是不想放弃,越是不放弃就越想不出来,无限循环下,便造就了如今的局面。
有点尴尬。
正想老实说自己在发呆,指尖被人悄悄拉了一下,低头一看,余惟土拨鼠一样缩在书本堆成的碉堡后面用气音小声给他递答案,为了夸大口型让他看清楚,龇牙咧嘴表情夸张,更像土拨鼠了。
温别宴有点想笑,忍住了,抬头乖巧报出来自数学小天才的答案。
“嗯。”老王扶了扶眼镜:“答案正确,坐下吧,上课认真些,别晃神。”
温别宴坐下了,看见余惟高高扬着嘴角准备跟他邀功,正想不吝啬地夸夸男朋友,老王的声音再次响起:“余惟,起来。”
小天才表情一收,乖乖起立。
“出息啊,都能给人递答案了。”老王指着黑板上一道难度八级的例题:“你把这道题给我回答一下。”
余惟对数学无所畏惧,半眯着眼睛看清题目,眉头一扬,一边念过程一边心算,几乎没有停顿,就将最后正确答案演算出来。
“一或负二,没错吧?”
老王臭着脸哼哼两声:“算得倒是挺快。”
三班同学都知道余惟数学好,但是谁也没算到会好到这种程度,老王一点头,惊叹声四起。
“我的妈,我在纸上算一天都不见得能算出来!”
“余哥这什么脑子,华罗庚祖传的??”
“我擦!小看了!”
“分我一点脑髓行吗,我都要被数学折磨死了。”
连温别宴也在桌底偷偷勾了一下他的小拇指,我男朋友真厉害。
余惟得意得不行:“天生的,分不了,你们余哥就是这么牛掰,老师还有问题吗?随便问,不用客气。”
老王意味深长:“随便问?”
“随便问!”
“行。”老王说:“我想想啊......你给我翻译一下‘吾妻之美我者私我也’什么意思。”
余惟:“......”
老王笑容满面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赶紧!”
夸赞变成了哄笑,余惟有点心累:“老师我们讲道理,这是数学课啊。”
这个问题钱讳替老王答:“讲道理,余哥,是你说随便问的。”
余惟扭头用力瞪他一眼:好兄弟,你已经死了。
温别宴低头将答案写在本子上,正想偷偷递给他,被老王眼见地发现:“不准给他递答案。”
温别宴万般无奈收回手,男朋友,祝你好运。
余惟觉得人生好难啊:“我忘了,能再重复一遍么?”
老王不但给他重复了一边,还用粉笔在黑板上贴心的给他写出来:“来,翻,快点。”
余惟认真读了一遍又一遍。
忽然眉头一松,信心上头:“也不是很难嘛,我知道了!”
老王:“什么?”
余惟指着黑板:“我老婆超漂亮!”
老王:“?”
再指指自己:“而且是我一个人的!”
老王:“???”
.........?
教室静默一秒。
下一秒,爆发出震天的哄笑,老王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