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想喝的就给我发信息,?回来时我去超市给你买。”
“好。”
温别宴目送余惟离开,?又在教室安安静静坐了一会儿,直到教室里除他以外最后一个人也离开了,方才起身下楼,往一楼最里面的学生会办公室走去。
这个办公室算是共用,?里面也没什么重要资料,只是放了学生会近两年的一些工作记录,几乎不会上锁,谁想进随时都可以进。
温别宴作为学生会的一员,自然知道哪些资料都分类放在哪里,站在资料架前看了一会儿,很快便找出了他想要的记录资料。
——上个学期,学生会在工作期间记录的所有迟到人员班级信息扣分名单。
抽出放在办公桌上一页一页仔细翻找。
本来对有所收获并不抱什么希望,却没想到才翻过不到五篇,他男朋友的大名便赫然出现在记录册上。
【姓名:余惟
班级:高二三班
扣分项:迟到,校内骑车,未穿校服
扣分数:6分
记录人:温别宴】
温别宴微微睁大眼睛。
本以为只是自己多虑,想要给自己找颗定心丸,却没想到能找到真正的证据。
也就是说,那个梦竟然是真的,梦里那件事也是真的发生过?
温别宴皱紧眉头立刻低头去查看日期,事情发生在上个学期刚开学不久,距离现在也才半年多的时间。
只不过才半年多的时间而已,怎么他就完全不记得了呢......
不仅如此,他发现自己能清晰地回忆起自己上个学期在楼梯口听见余惟他们谈论陈帆被七中退学的场景,而这件事很明显是发生在他记录余惟迟到之后不久。
这样一联想,记忆好像变得更复杂混乱了。
他隐约记得他们上个学期开学的时候明明已经在一起了啊,怎么可能会用梦里那种冷漠的态度对待余惟?
而且那天的楼梯口......他竟然也想不起来自己那天为什么会出现在楼梯口,所有的记忆前后只剩下他听见他们对话的那一段,前事后事都想不起来了。
到底怎么回事?
温别宴以手撑着桌面用力闭了闭眼睛,越是努力想要回忆,就越是没有头绪。
“阿宴?”
韩越的声音骤然在耳边响起,如同静谧下一声惊雷,瞬间打乱了温别宴所有思绪。
下意识抬头看过去,眉头未松,面色不愉。
这种明显不快的脸色很少出现在他脸上。
韩越一愣,很快重新笑起来,靠近两步拍拍他的肩膀:“怎么这个脸色?你男朋友惹你不高兴了?”
温别宴摇了摇头,调整好表情又恢复到冷淡清隽的模样。
“这个时间怎么没去吃饭,一个人在这儿看什么呢?”韩越说着低头去看他手上的记录册,温别宴先他一步将册子顺势合上。
“没什么,只是想起之前有个记录好像错了,过来确认一下。”
“哦,这样。”韩越似乎信了他的话:“那现在确认好了吗?是真的记录出错了?”
“没错,是我记错了而已。”
温别宴想看的已经看见了,没有要多留的意思,将记录册放回资料架原位,冲韩越点了点头便离开了办公室。
韩越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嘴角的弧度渐渐淡下,五指放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出咔哒咔哒的声响。
如果他没有看错,刚刚记录的那一页,写得是余惟的名字吧?
所以时隔这么久,终于发现异常了么?
......
中午吃了午饭就被余惟盯着趴在桌上睡午觉。
原本只是一个随口说出的借口,没想披着男朋友外套趴在桌上后还真有些困倦了,睡着后迷迷糊糊的又做了几个乱七八糟的梦,无一例外都余惟有关,被上课铃声吵醒时却又都记不得了。
“睡迷糊了?”余惟笑着捏捏他脸上被校服袖口压出来的红印子:“今天晚上回去早点休息,白天这样多耽误学习啊。”
温别宴小小打了个哈欠,刚睡醒浑身没劲,就趴在桌上侧着脸看他:“你也知道,今晚回去早点睡,白天这样多耽误做试卷啊。”
“我精神奕奕,一点儿也不困。”
余惟说着从抽屉里磨出一颗巧克力剥开递给他:“马上上课了,吃颗聘礼清醒一下?”
温别宴眼中闪过笑意,张口咬住,说话有些含糊:“哥,这个梗怎么还没有过去?”
“过不去。”余惟笑嘻嘻在他甜丝丝的嘴角亲一口:“等什么时候我把真的聘礼抬你家去,那就过去了。”
下午第一节是老陈头的课,本来计划好了默写上周刚学的那篇文言文,结果教务组临时通知全校教师开会,就放了半节课让他们自习。
温别宴把要默写的那篇文自己先写了一遍,待发现身边人已经安静了许久没有吱声后侧目一看,方才还信誓旦旦说自己精神奕奕的人已经趴在桌上睡得不省人事,脸下还压着一支笔一张写了一半的数学竞赛试卷。
温别宴失笑。
有些人真的是被打脸不管多少次都死性不改,喜欢乱立FLAG的习惯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学会说话留一线?
不过能多睡一会儿也好,他最近真的太累了。
为免他睡得不舒服,小心翼翼将被他压着的那支笔抽出来,中途不小心弄醒了他,看见他迷迷糊糊睁眼了连忙靠近摸摸他的脑袋小声安抚他继续睡,老师还要好一会儿才会回来。
余惟唔了一声,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倒是顺杆爬抓着他的手就不放了,枕在脑袋底下陪自己一起睡。
温别宴由着他没抽手,只是右手被霸占了,写不了字,就只能看书了。
翻到最新一篇文言文准备先预习,杜思思忽然转过来,神秘兮兮冲他晃晃手机:“学神学神,你余哥双双登上咱们学校校花校草宝座了哦!”
“?”温别宴茫然抬头:“什么?”
校草他能听懂,但校花是个什么鬼?
杜思思就知道他肯定不知情,十足耐心将事情来龙去脉仔细给他讲解了一番,笑道:“所以现在,你就是咱学校校花,余哥就是咱学校校草了,官配情侣,有排面又牛逼,真好,我们淮清野史又添了多姿多彩的一笔。”
温别宴对这个没什么兴趣,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杜思思眨眨眼:“学神,你不好奇,不想上论坛看看吗?”
温别宴说不想。
杜思思不死心,又说:“可是校草贴下好多叫男朋友叫老公的,你真的不管管?校花贴里那群叫老婆的可都快被余哥人肉出来线下SOLO了。”
“......”
在杜思思转回去之后,温别宴默默拿出手机登上论坛。
三个HOT的帖高挂在第一页,温别宴点开校草票选帖,落选的人已经被删干净了,一楼往下拉全是余惟的照片,大多数都是tōu • pāi的,果真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当然其中一大半tōu • pāi都被发现了,被tōu • pāi的人一点没有躲闪的意思,反而大大方方盯着镜头笑得灿烂无比,土味十足的剪刀手都被他比划得帅气逼人。
温别宴随便看了些评论,除了偶尔夹杂的几条充满酸味的贬低,几乎一顺溜都是尖叫喊老公的,其中甚至不乏BetaAlpha,就这么一直啊啊啊了两百多层楼,后面的他也懒得翻了,估计都大同小异。
退出这条重新点开校花贴,格式一样,一楼放的也全是他的照片,只是这些照片很多连温别宴自己都没见过,也不知道他们到底从哪儿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