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时青听出她的语气带着异样,说的话却没什么特殊,也只道:“好。”
江虞旁听两人对话,端碗挡在面前,低头强忍翘起的嘴角,一言不发。
——
饭后,林霜打发两人回房间休息,自己留下来收拾碗筷。
郁时青本想帮忙,又被她推出了厨房。
“你自己还有伤呢,明天又要工作,早点睡吧。”
郁时青只好转身回到餐室,走到江虞身旁。
一顿饭的时间,江虞恢复了一些体力,但还没有恢复dú • lì行走的能力。
郁时青俯身揽在他腰背,转脸看他:“抱还是走?”
“抱?”江虞目光飘向厨房,“被阿姨看到不好吧?”
郁时青一锤定音:“那就走吧。”
江虞:“……”
郁时青的决定快得离谱,他试图修改答案,“抱也可以,隔着墙,阿姨应该看不到。”
“不用勉强。”郁时青说,“我知道你不习惯。”
江虞暗自咬牙。
以前不习惯的时候偏要勉强,现在该勉强的时候又推三阻四!
郁时青已经把他从椅子上扶起,走向卧室。
不过和上次发情期一样,江虞很快恢复了大半体力,没再需要郁时青帮忙。
之后两人洗漱过,各自上床休息。
第二天江虞正好没有通告,起床和郁时青吃过早餐,陪林霜去了一趟医院。
去时天空飘着淅淅沥沥的如丝细雨,回来时日光和煦,微风正好,两人吃了午饭就一起在阳台坐下。
郁时青手里总有看不完的剧本。
江虞坐在他对面,也在看工作室的报告,只是看到一半,视线微转,落在郁时青垂眸看剧本时的认真侧脸。
沐浴在暖金阳光下,郁时青低头时垂落额前的几缕碎发被阳台外吹来的微风拂过,偶尔遮住眉眼,以往冷峻的轮廓镀上一层灿金光芒,仿佛也镀上暖意的温柔。和第一次见面大不一样。
良久,江虞突然起身回房拿了一把吉他。
拨了一个和弦,他先问郁时青:“介意吗?”
郁时青没有抬头:“不介意。”
江虞才继续断断续续地拨动琴弦,没过多久,他想了想,拿笔在摊在桌面的本子上写了半晌,之后搁笔再弹出的旋律行云流水,不再停顿。
再看郁时青,他在不经意间提起一抹笑意,又低头看着琴弦,即兴哼唱了一小段。
郁时青听着,转脸看向他。
江虞恰时抬眸,正望进他的眼里。
郁时青随即看到桌上几乎被他写满的一页草稿:“新歌?”
江虞漫不经心地弹了两下:“嗯。”
郁时青问:“叫什么?”
“还没想。”江虞从他脸上移开视线,看到雨后一碧如洗的天色,眼神微怔,不知道想起什么,轻声脱口而出,“雨过天晴。”
郁时青没有听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