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只剩下他和厉元朗二人。
“我昏迷多久?”厉元朗终于逮着机会问起这件事。
罗阳一边给厉元朗擦着额头上的汗珠,一边说:“差两个小时三天。”
“这么久……”厉元朗感叹起来。
在和罗阳聊天过程中他才清楚,由于医院措施失当,李宽遭受到来自县里的巨大批评。
县长荣自斌把他叫过去,代表县委严厉斥责他,要他做出保证,必须要把厉元朗救醒,否则他这个院长就别干了。
李宽是顶着巨大压力,厉元朗昏迷这段日子,他都没有回家,吃住在医院,几乎一会来一趟,生怕厉元朗醒不过来,他的院长生涯也就到此为止了。
怪不得李宽看到厉元朗醒来,比见他亲爹苏醒还要兴奋,原来门道在这呢。
刚说会话,就听到门外响起一阵嘈杂的脚步声,门口很快涌进来一大帮人。
领头的是县委书记朱方觉,身边是县长荣自斌。
在他俩身后,副书记倪以正、组织部长李士利,常务副县长葛云辉,以及常委副县长房大法和县委办主任左江。
朱方觉快步走过来,紧紧握住厉元朗的手感叹道:“元朗同志,你可把我们大家伙吓得不轻,昏迷整整三天,沈铮书记和鲁市长都很重视,纷纷打电话过问此事。”
荣自斌马上接过话茬,“金部长也非常关心你,几乎每天都打电话询问。”
厉元朗马上表示,“感谢市委领导和朱书记以及大家伙的惦记,我现在好多了,在此谢过大家。”
朱方觉连连拍着厉元朗的手背,安慰了几句,没做过多停留,便起身告辞。
临走时,倪以正轻轻拍了拍厉元朗的肩头,好似有许多话要说,只是时机不对,生生憋进肚子里。
等县领导离开,厉元朗望着病房里不少花篮和果篮,对罗阳说:“你把水果处理一下,看看能不能送到特种教育学校,发给那些孩子吃。”
“好的书记,我这就去联系。”罗阳前脚拔腿出去,胡喜德和陈玉栋携手一起来探望他。
说了一会儿话,好在胡喜德懂得厉元朗大病初愈,需要休息,没聊几分钟,便提议散去。
他刚走没几步,就被厉元朗叫住:“喜德书记,你等一下,我有事要问你。”
等陈玉栋走后,厉元朗让胡喜德把床头再调高一些,他几乎半坐着和胡喜德面对面说话。
胡喜德告诉他,在他昏迷的三天中,县里发生了几件事。
第一个,隋丰年被找到了。
是在县城通往山湖庄园的半路上,在远离公路的一处废弃工厂的厂房里找到的。
发现他时,他被五花大绑在车子里,人有些神志不清,呆头呆脑的。
问他什么只会一个劲的傻笑,流鼻涕又流哈喇子的,整个人有些发傻。
后来送到医院一检查,他好像被人打了某种药物,才出现这种状况。
虽经医院全力治疗,人不傻了,但是记忆力却是超级差,连自己老婆都认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