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在栾主任背后,就是陆临松对他的不理解,不信任,甚至强烈的怀疑态度。
厉元朗傻了,他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好半天,他才缓缓说道:“秦书记,我……”
不等他往下说,秦玉邦再次抬手打断,“你需要做出解释,但不是向我,而是向更高层去说,我知道你有途经。”
随后,秦玉邦冲着门口喊了曾军的名字。
曾军很快推门进来,秦玉邦吩咐说:“把足浴盆拿来,我要泡脚。”
厉元朗知道,是自己应该离开的时候了。
他站起身来,朝着秦玉邦提出告辞。
秦玉邦坐在沙发里没动地方,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并且道出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来。
“泡脚好哇,能够促进血液循环,减缓疲劳。最主要的是,脚是人的根基,有稳定全身的作用,更是最接近地气的部位。所以说,要保护好自己的双脚,千万不要怠慢它。”
返回房间的这一路上,厉元朗品味着秦玉邦和他说的每一句话。
最后以脚为例子,是在告诫厉元朗,那个小本子的性质,已经触碰到高层容忍的根基了。
他需要向高层解释,因为上面一直认为,厉元朗在私藏这东西。
可是已经被烧掉了,纵然他这么说,谁会信他!
厉元朗痛苦万分,后悔当初的做法。
要是保留该有多好,最起码有个交代。
他被搅得焦头烂额,苦无良方。
应该怎么办?
这一晚,厉元朗根本没有睡着觉,从黑夜想到天明,仍旧没有想出个万全之策。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厉元朗想不出来,真希望有人帮他指点迷津。
他有朋友,而且还不少。
可大多是官场上的,这种事情不能乱说,对他好,更是对别人好。
终究涉及到机密,尽管这种机密上不得台面。
思来想去,或许有个人可以。
不过,他纠结,彷徨,心里始终有一道难以逾越的坎儿。
送走秦玉邦,厉元朗在浑浑噩噩中度过几天。
一晃到了十一月初,拜州气温明显下降厉害。
好在拜州刚刚供暖,房间中有了热气,可厉元朗的心却是凉的。
政法委按部就班,开会学文件,倒是相对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