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蔚蓝十分乖巧,“谢谢,我想要一百头聪慧的小猪仔,要求不高,不路痴,能自己回家的就行。”
陆孝之脸上的慈祥瞬间抽搐了两下,然后干笑两声,“这孩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幽默。”
通过直播看到这一幕的热心学生们疯狂点头,他们在上个月吕林野被抓的时候就已经感受过陆蔚蓝的幽默了。
听到陆孝之这么说,小七只当陆孝之舍不得,也就不再追问。
倒是旁边的程然一脸郁郁,她的眼中都是泪花,有些颤抖的开口,“蓝蓝,回来吧,爸爸妈妈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陆蔚蓝坚定摇头,“不了,过了今天,我就姓宿了。”
程然似乎有些接受不了,“那妈妈呢?你就一点也不顾及妈妈吗?这些年,陆家待你不好吗?”
陆孝之轻轻拍了拍程然的肩膀,“是不是又不舒服了?别说了,孩子长大了,总会有自己的想法,我们做父母的,只能支持。”
“不,这不一样。”程然摇着头,“我养了他二十年,我看着他一点点长大,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妈妈,我是他妈妈。”
陆孝之叹了口气,“然然,我们不能要求太多不是吗?宿家也养大了我们的明思。”
“那怎么能一样,宿家给明思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是东奔西走,是居无定所,我们给蓝蓝的都是最好,最好的食物,最好的衣服,最好的学校……”
“够了,你累了,蔚蓝,扶着你妈妈去休息一下,从医院回来后,她就没睡个好觉。”陆孝之打断了程然的话,将人交给陆蔚蓝。
陆蔚蓝顶着众人异样的目光也毫无压力,“不了,我还没吃够。”
众人,“……”刚刚那段动情的演说突然就崩掉了是怎么回事?
程然和陆孝之大概没料到陆蔚蓝会这样回复,好在陆明思反应很快,伸手扶住了程然。
程然总算回过了神,她难掩失望的看着陆蔚蓝,“我的蓝蓝不是这样的,是宿家那个宿明歌跟你说了什么吗?你不是这样的孩子!”
小七一听牵扯到哥哥了,不由得也认真了起来,“确实,以前在陆家的时候是我太纨绔了,被哥哥教育了几次之后,我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以后打算重新做人,好好养猪,回报社会。”
程然那准备好的一肚子话顿时卡在了嘴里,陆孝之见状示意陆明思赶紧扶着程然回去。陆孝之又说了些客套话,这才宣布宴会正式开始,觥筹交错再次上演,红酒,礼服,靓男俊女,珠宝,钻石熠熠生辉。
没有人去招惹小七,小七还以为剧情点会一直顺利的进行下去,直到一个端着红酒的服务生撞到了他的身上,几杯红酒尽数贡献给了他的上衣口袋,手机也就此罢工。
小七无法,只能跟着服务生进了别墅换衣服,等换好衣服,出门就撞见了陆明思,陆明思脸色很不好看,“妈叫你过去,在卧房。”
秉承着敬业的行为准则,小七还是跟着陆明思到了卧房,进去之后,就看到一脸哀伤的程然站在阳台上,程然对着陆蔚蓝招了招,“蓝蓝,过来,陪妈妈聊聊天,这点小小的愿望,今天总还能实现的吧。”
陆蔚蓝听此终归还是走了过去,程然终于露出一个满意的笑,“蓝蓝,你若是一直这么听话该多好。”
“孩子总会长大的。”小七想了半天,只想出这么一个蹩脚的回答。
“是啊,你也长大了。”程然突然死死地望着陆蔚蓝的眼睛,“蓝蓝,妈妈再问你最后一次,你真的要离开陆家吗?”
陆蔚蓝没有丝毫回避,肯定的回答,“是!我要和哥哥在一起生活,我要离开陆家。”
程然脸上露出一个笑,“好,那妈妈不强求了。”说着走到陆蔚蓝面前,陆蔚蓝也因此下意识转动身体,背对着阳台。程然捧着陆蔚蓝的脸颊,“那在让妈妈好好看看你,妈妈怕很快就不记得你的样子了。”
小七没有说话,只是乖巧地任由程然打量,但就在一瞬间,程然突然猛地施力,小七不由得向后倒退,身体撞在了阳台栏杆上,而那栏杆竟然应声而断,小七便与栏杆一起从三楼摔了下去。
阳台上,程然依旧在望着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惊慌,只有无尽的冷漠,还有些许责备,似乎在问,你为什么不听话。
小七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然后一动不动,睁着眼睛望着三楼阳台,仿佛死去了一般。
三楼的程然见此,这才开始大声尖叫,“蓝蓝!蓝蓝!来人啊!来人!”
卧房外的陆明思听到呼叫立刻推门而入,然后来到阳台,也看到了摔下去仰躺在地上的陆蔚蓝,稍稍愣了一会之后,忍不住对着陆蔚蓝的“尸体”露出一个笑容,并且对着陆蔚蓝挥了挥手,无声地说道,“拜拜,下地狱去吧。”
一楼的宾客们先是听到了一声巨响,紧接着就是程然声嘶力竭地哭喊,很快,程然慌乱地冲下了楼,直奔门外,一边跑一边喊着,“蓝蓝掉下去了,阳台的栏杆松了,我没拉住他!救命啊!打电话啊!”
听此,众人一窝蜂似地跟着冲了出去,来到外面,陆蔚蓝仰躺在地,一动不动的画面立刻引发了无数尖叫,人们惶恐却又不肯离去。
程然快步冲了过去,跪倒在陆蔚蓝身边,“蓝蓝,对不起,对不起,是妈妈的错,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蓝蓝,你说话啊,你不要吓妈妈!”
“蓝蓝,你说句话啊,你跟妈妈说句话!”
听着程然的哭喊,众宾客不禁有些动容,又觉得这陆蔚蓝似乎命也不太好,还没等离开陆家呢,人就没了。
“哦吼!我怎么掉下来了。”在程然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哭喊中,地上的“尸体”竟然真的开口说话了,内容还很惊悚。
众人先是呆了片刻,然后就爆发一阵更大的尖叫,而程然惊恐的尖叫声同样被这尖叫掩盖了,她难以置信地望着地上的陆蔚蓝,似乎想确认自己刚刚是不是听错了。
然而现实是,地上的“尸体”不但开口说话,甚至有了动作。
陆蔚蓝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然后从地上坐了起来,扭头看了看地面,“有点硌得慌,这地上怎么有碎铁片,还这么锋利,还竖着放,差点戳穿我的脑袋,还好蜗脑壳硬。”
众人“……”您那已经不是脑壳硬了吧,您其实是个外星人吧!不对,什么叫地上有竖着放的碎铁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