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马边上的白夜自然将这一切收入眼底。
女孩走出亭子的那一瞬，泪珠就开始从眼眸里溢出，止不住...
世间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希望瞬间化为绝望。
但沐清清没走几步，突然止住步来。
“大哥，我能不能再求你一件事？”沐清清转过身强颜欢笑。
“什么事？”公岳继续喝着茶。
“我这位朋友一直希望能去神女宫看看，恰逢神女宫举办寿宴，您又是神女宫的贵客，不知您能否带上他？”沐清清乞求道。
公岳打量了白夜一眼，眼里渗着一丝轻蔑，但很快就隐没了。
“气魂境七阶的废物？带上他岂不丢人现眼？不行！”不待公岳开口，旁边的女子又出了声。
但下一秒，令白夜惊讶的一幕发生。
只见沐清清突然双膝跪下，粉唇紧咬。
“大哥，我求您了，可以吗？”她声音哽咽道。
“你这是...”公岳忙上前将之扶起，一脸责备的样子：“好了好了，看在你的份儿上，我同意了！”
“谢谢。”沐清清苍白的笑着。
“清清，你不随我去吗？”
“不了...”沐清清摇了摇头：“我回沐家。”
“我派人送你回去！”公岳道。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沐清清眼里悲哀闪烁。
虽然她一直在强颜欢笑，忍住心中涌出的那股绝望，但白夜看得出，她这一走，是永远回不到沐家了。
恐怕她一下山，就会立刻自杀。
“你之前怎么不下跪求情，反而为了我却跪下了？”白夜看着走来的沐清清，淡淡问道。
“清清不想为了自己苟且偷生而丢失尊严。”
“那你为何为了我...”
“哥哥救过清清，若没有你，我已经死了，这一跪，只为还你恩情。”沐清清笑道，那再苍白的笑依旧纯净无暇。
白夜沉默了。
她刚要上马，却被白夜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