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顾清韵继续说下去,墨念小跑着回到阿武身边,拿起碗盛粥。
顾清韵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小师侄,你觉着师姐怎么样?”
墨念忙着分粥,懒得分神回应他,只含糊道:“师父自然是好的。”
阿武嘿嘿一笑,道:“娶回家如何?”
方才,阿武一直用余光打量着她们,自从五年前那件事后他便再未看见师姐笑的那般开怀。
“什么?”墨念一惊,险些把粥扣在地上。
墨念觉得他荒唐,就和上次冬日里掏鸟蛋一样荒唐。
“怎么?师姐是什么豺狼虎豹还是母夜叉?竟把你吓成这样?”
闻言,墨念赶忙摇头,跟个拨浪鼓似的。阿武见她笨拙慌乱的样子也就不再逗她了。
他悠悠开口,叙说往事:“前些日子我说了些混话,伤了师姐的心,这些日子我瞧师姐脸色总是不太好,她虽然不说但想来也是介怀的,我一个男子总是拉不下脸面去和师姐道歉,小皇孙可以帮我吗?”
墨念抿了抿唇,点头道:“会将阿武哥哥的话转达给师父的。”
阿武腾出手拍了下墨念的头,骂道:“你这小崽子,叫师叔。”
墨念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嘟囔道:“也就比我大两岁,怎地我就是小崽子了?”
她心道:我若还“活着”,定当叫你一声小崽子。
“唉...师姐的身子并非你看到的那般好,她这里有旧疾。”阿武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旧疾?何时有的?墨念当真不知顾清韵还有旧疾。
“严重吗?”墨念很是担忧。
“说严重倒也不严重,说不严重...这也险些要了师姐的命,所以,师姐心中郁结不散,这旧疾便一日不好,如果不出意外,师姐日后定会成为你的妻,若不是你也是太子殿下的某位儿子,与其如此,倒不如让师姐与你,等太子殿下有了其他子嗣,那时师姐都快人老珠黄了,定不会受宠,说到底这事还怪师父。”
墨念听得云里雾里,顾清韵的婚事不该由父母定夺吗?即便父母已不在人事,也该由师父定夺,怎地就要嫁给自己了?难不成这就是萧娉的意思?
回望历届皇后,好像都是中华门的门主受了后位,墨念从前只觉是巧合,听了阿武的话,她心中有了别的猜想。
难怪萧娉要隐藏墨奕的女子身份,原是想要叫墨奕做皇帝!?
可墨念不能什么都不做,她不能让萧娉扶持自己登上那个位子,她必须靠自己,如若不然,她很可能成为萧娉的傀儡,届时别提复仇了,就连父王的案子都难翻了,更别说她还要帮顾清韵翻案。
等等......顾清韵要翻什么案?
虽然心中早有猜想,但墨念还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问道:“为何要嫁与我?”
“因为......”话到了嘴边,阿武戛然而止,摆了摆手将这事含糊过去了。
“唉,今日和你说的这些就当做闲谈,照顾好我师姐,否则不管你是小皇孙还是什么老皇孙,我定叫你好看。”
墨念突然有种阿武将顾清韵托付给自己的错觉:“我...定会照顾师父。”
顾清韵在药箱里找出烫伤膏,指尖剜出一点抹在了烫伤处,清凉的感觉缓解了不少疼痛。
疼痛飞走!
傻!
旧时的画面如一道闪电划过顾清韵脑海,一闪而过的疼痛叫顾清韵双手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