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太子东宫许久不进新人,韩孺人一人独大,这才让她有些心思失态。
可古往今来,那些自命不凡的人是没有一个好下场的。
皇宫内外都是花团锦簇的,不过是因为那些花枝之下,都是累累白骨。
殊不知一不小心便会万劫不复。
就算是太子妃今日被冷落,可她身后有娘家实力雄厚的大学士府撑着,又有谁真的敢对她无礼?
想到此,孙嬷嬷沉声道:
“韩孺人,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玉筝抬眸:“嬷嬷直说便是。”
孙嬷嬷斟酌着开口:“这宫里只要一日有人,争斗就不会歇,我们来日方长,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嬷嬷此言差矣!”
玉筝闻言面色淡淡的,不急不缓地说道:
“你也看到了,端看今日之事,就算是不好声张,太子殿下也不该毫不忌讳的与她洞房才是,既然在那里静悄悄宿了,那便是心甘情愿的,可见那位是个有手腕儿的人。
如今那位初来乍到,最是可乘之机,现在不动手,难道要等她回过神来,先收拾我们吗?”
“韩孺人所言极是。”
见玉筝神色不耐,话语中带着怒气,孙嬷嬷不敢再说什么了,只是摆出一副恭敬的受教模样,默默地站立着。
她虽然跟着韩孺人的时候不长,可韩孺人的性子,这些日子她也摸了个一清二楚。
韩孺人生性凉薄且猜疑心极重,行事也是狠辣无情,而且近日来脾性越来越暴躁,如今看来是要执迷不悟到底了。
她若执意忠谏,说不定反而会引火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