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奴市不小也不大,并不会引起朝廷的注意,而沦落到这里的人,便如牲口一般任人挑选。
命好的,被挑到一些大户人家做个粗使丫头或当小厮,下半辈子也能保个温饱苟活。
而运气差的,遇上一些性格暴虐或者有特殊癖好的买家,在被买回去不久幸许就会丧了命。
此时,这条街市人声嘈杂,车马如流。
一眼望去,最显眼的就是街上一群准备被卖出去的奴隶。
他们有的戴着手镣和脚镣,或站或坐在路边,有的被关在一字排开的大铁笼里。
他们不管男女老少,大都衣衫破烂的不成样子,浑身上下脏兮兮的,并且大多数的人受了或轻或重的伤,任凭鲜血直流也不去管。
他们死气沉沉的的脸上没有表情,也看不见丝毫生的**。
而在这群奴隶堆里,一个面容被毁,脸黑漆漆皱巴巴的女人显得尤为明显而突兀。
女人的脚踝被一条手腕般粗的铁链子牢牢拴着,跪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神情迷惑,一副竟不知身在何处的模样。
在奴市,脸上被刀子划花了脸,或面上有伤疤的奴隶不是没有过,可毁容毁得这般彻底的却是不多见。
所有人在见到女人的时候,都绕着她走,没有一个问价想买的。
卖奴隶的商贩不由晦气的摇摇头,她是他一早儿从两个壮汉那儿便宜买来的,想着转转手多少也能赚一笔,如今来看,要想卖掉也不容易。
这条街上聚集了买奴隶、卖奴隶,以及诸多看热闹的人,此时有人看到女人,便对卖奴隶的商贩道:
“呦,于头,你从哪里搞来这么一个丑丫头,这脸都毁了,哪家会要?”
“就是,这么丑只怕卖都卖不出去了,不如干脆饿死一了百了,还能省些粮食。”
这些人对着女人指指点点,眼神里充斥着轻蔑,言语之间尽是嘲讽。
卖奴隶的商贩见有人注意到了女人,眸中露出算计的光芒,面上却是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
“瞧几位爷说的,哪个女儿家不爱惜自己的脸?这姑娘容颜被毁绝非她愿。
她是一个可怜人,虽脸不好看,却有手有脚能做事,几位爷就可怜可怜,给她一个好去处,十五两,只要十五两银子就可以把她带走。”
听卖奴隶的商贩如此说,几个男人这才注意到女人裸露在外的玉足,雪白小巧,晶莹剔透,玉足上的指甲还因为日光的反射而闪亮着。
视线顺着她的脚慢慢地向上移动着,从细长的腿,纤细的腰,到白皙的颈,不看那张脸的话,的确是难得的尤物。
一个精瘦的男子站在最前面,眼睛如鼠目般朝女人上下看来看去,然后满意的笑了笑,冲卖奴隶的商贩道:
“这娘们儿脸上皱皱巴巴黑兮兮,白天看着是挺恶心的,但若是晚上这个样子在床上,说不定还真的别有一翻风味呢!这样吧,十两银子,卖不卖给句痛快话。”
卖奴隶的商贩一咬牙,“行,十两就十两!”
这女人来路不明,又毁了脸,留着也是个麻烦,不如少赚点打发出去。
见真的有人要买那丑女人,人群中发出一阵骚动,有人笑着调侃道:
“啧啧~黄爷,这样的你也下得去嘴,还真是重口味啊!”
“咱们黄爷就喜欢这身段的啊,听说之前死尸都奸过呢!”
“哈哈哈……”闻言,众人皆是一阵大笑。
“你们这帮烂了心肺的,太不会怜香惜玉了,爷不买她,难道还要任她饿死横尸?”
被称为“黄爷”的男人挥挥手,并不理周围人的喧闹调笑,上前几步便想要拉女人,“那这娘们儿就归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