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走到一楼大厅的休闲沙发上坐下。
“李先生,我弟弟冲撞您的事情,我们也非常的感到抱歉,在这里向你诚挚的道歉。”
李墨抬头毫不留情的怼回去:“刚开始我对你印象还不错,希望你别让我转变对你的好印象。有些话有些事只能糊弄下无知的人,你要是真想替徐平安兜下责任,那我就跟你沟通。”
徐平珺不敢再轻易开口说话了,李墨的目光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朝她看一眼仿佛就能看穿她身上的所有秘密。
中兴集团虽然实力雄厚,可那都是体现在股市上。跟千年盛藏集团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上较量,如果李墨真的发怒,可以说中兴集团难逃一劫。
当然,中兴集团破产也会引发一连串的社会问题,官方也不会容许那样的事情发生。想到这里,徐平珺心里稍微要安定了点。可是来者不善,他们本以为李墨不会与徐家一般见识,所以这几天一直想要通过第三方熟人调解他们之间的矛盾。
很显然,他们做出了错误的判断,李墨几天没有任何动作不代表他就放弃追究徐平安的责任。如今他打上门来,这件事情的事态就直接升级成两家集团的对抗。
“徐小姐,我不为难你,希望你也别跟我扯那些没有营养的话。我今天带这么多的人也不是要为难你们公司,主要是你那个弟弟太嚣张疯狂,我担心他再对我出手。当然,我不是怕他对我动手,我是怕自己忍不住一刀把他给劈了。这些安保到时候还能拉拉架什么的,免得我也太冲动,将这里弄得血淋淋的,那多恶心,你觉得我说的有没有点道理的?”
徐平珺后背顿时起了一股寒意,李墨去年与岛国的六大剑道门派切磋剑道,那可是真刀真剑的交手,见血夺命。
“李先生,我再次向你道歉,对不起。”
李墨轻叹口气:“如果徐平安第一时间登门道歉,说不定我也不追究他了。可你们做事有点目中无人啊,通过一些人脉关系,不但没有追究徐平安的责任,还让人拐了好几个弯代为传话,你们是在向我挑衅吗?”
徐平珺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他们自认为在京都根深蒂固,人脉关系广,所以遇事第一潜意识的选择就是通过人脉关系压下这件事情。既能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实力,也可以让对方心生几分忌惮。
可惜,李墨可不是个普通人,处理事情的方式也不能用常人的思维来考虑。他们本身就是全责一方,如今李墨亲自登门,那也意味着事情冲突已经升级,想要解决就要付出更多的代价。
李墨坐在大厅一角的休闲沙发上,巨大的落地窗正好看到外面来往的车辆。此刻正好有一辆箱柜货车从马路上拐进来,然后准备进入地下车库。
车厢上有巨大的标志’中兴物流’,这是中兴集团旗下的一家上市物流公司。李墨出于好奇,想要看看车厢里运的是什么,异瞳一扫,目光瞬间就穿透了车厢,里面的东西再无任何的遮挡。
好奇不要紧,可是这一看之下他身体下意识的坐直。那个物流货车中装着满满一车木箱,在外围都是各种工艺品,有雕塑,青铜器,大体积的瓷器等。可是在中心位置,有四个木箱中隐藏的居然都是青铜器真品,散发着一圈圈金色光环。
这是秦汉时期的青铜器真品。
青铜器可是镇国之宝,就算李墨遇到青铜器真品那也是要立刻向官方报备的,不可能通过私人的物流渠道运输到私人场所。
他第一反应就是有秦汉大墓被盗,或者是有人在私底下进行青铜器的买卖。
这中兴集团徐家背后的水太深了。
李墨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外面远处来往的车流。
大概半小时后,那辆物流货车再次出现,从地下车库开出来。李墨再次看去,青铜器真品已经消失,剩余的都是现代工艺品。
也就是说这栋大厦某个地方是用来匿藏青铜器的,甚至是匿藏其他各类古董的。
“徐小姐,能联系上你那个弟弟吗?”
徐平珺一直在打电话,但是电话一直提示已关机。
“李先生,真的对不起。”
李墨制止她继续说下去,起身说道:“看来今天我是白跑一趟了。”
“李先生。”
随着话音落下,四周围观的人顿时让开一条通道,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推着一个轮椅走过来。
轮椅上坐着一位五六十岁的微胖男人,头上出现白发,梳理的一丝不苟,从长相来看就知道是国内徐家做主的那个人。
“鄙人徐志俊,犬子所做下的荒唐事,我身为父亲也是要负不可推脱的责任。李先生,还请办公室一坐,我肯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爸,小弟的电话一直关机,无法联系上他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