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睡我旁边,待会把病气传染给你。”喻泽欢忽然睁开眼,看着虞淮说道。
“孤是真命天子,区区风寒孤还不看在眼里。”虞淮说道。抱着喻泽欢睡觉,这也是曾太医的要求,郎君受惊了,担心他病情反复,主君最好时刻陪伴在郎君身边。
“我直说了,你走开,我自己睡觉。”喻泽欢推了推他,不让他爬上.床。其实,担心虞淮因他而感冒生病是真的。
趁着现在生病,虞淮不会死死地盯着他,准备跑路才是目的。
虞淮看着一人独自霸占了一张大床的喻泽欢,眼中的色彩明明灭灭,“好,孤去雨霁殿。”虞淮咬牙切齿地道。
虞淮不高兴地走了,张德想要劝一劝陛下,毕竟,喻相还怀孕呢,他是郎君呀。这段时间,他听曾太医说得多了,也大概明白了喻相身体的情况。
诶呀,喻相这不是自找苦吃吗,哪有人会把皇上推开的呀,喻相就是没有经历过后宫的倾轧,才会独获圣宠还不知感恩戴德。
虞淮哼了一声给喻泽欢听,那小没良心的竟然还背过脸,不看他。
虞淮把张德招呼过去,吩咐他仔细照顾喻泽欢,一旦喻泽欢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他。
虞淮打算歇息一下,然后再照顾喻泽欢,只是一个小小的歇息,他不觉得喻泽欢会出什么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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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淮走了之后,好一会儿,喻泽欢才从床.上起来,他手上小心地拿着银针。
“张德,过来。”喻泽欢神色淡漠地说道。
张德有些心虚,“喻相大人。”走到喻泽欢面前便跪下了。
“你什么时候变成虞淮的人了?”喻泽欢问道。
“喻相大人饶命,奴才也是没有办法,如果奴才不照做,奴才也活不到今天。”张德没想到喻相竟然现在秋后算账。
“回答我的问题。”喻泽欢饶有兴致地喝了一口茶。
“是、是喻相第一天把奴才调过去皇上身边,皇上便威胁奴才,若是不听吩咐,便要杀了奴才。”张德冷汗涔涔,他倒也不担心喻相会杀了他,现在他是皇上的人,再说,他也没有做什么伤害到喻相利益的事情。
“喻相,现在您已经是皇上的人,听老奴一句劝,以前一切已经是云烟了,倒不如、倒不如——”
“倒不如什么?”喻泽欢轻轻敲了敲桌子。
“倒不如好好讨皇上的欢心,皇上——也是喜欢着喻相大人您的。”张德自认为自己终于没有做一件伤害原主子的事情,他私心里还是希望喻相大人过得好的,毕竟,喻相大人救了曾经在皇宫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他,喻相大人迟早会明白他是好的。
喻泽欢心底冷笑,如今他已经沦落到要讨虞淮欢心才能讨生活的地步了?
“喻相,郎君的体质若是没了主君的爱宠,只怕会过得十分的艰辛,喻相对老奴有救命之恩,奴才绝对不会害喻相大人的,请喻相大人听老奴一句,趁着后宫现在无人,喻相大人安心生下皇太子,抓住皇上的心,稳固后宫地位。”张德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以表忠心。
“既然张大人对本想这么好,不若帮本相一件事?”喻泽欢说道,他脸上的表情有些森冷。
他朝着张德招了招手。
张德靠近喻泽欢,没想到,脖子一疼,人就晕倒过去了。
让他讨虞淮的欢心,这辈子都不可能。喻泽欢的眼神有些阴郁。
想起清晨虞淮守在他床边的模样,不得不说,他被虞淮感动了,若他和虞淮是真的情侣,那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