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谁也不敢说话,看样子,这个人和皇上关系匪浅。大家低着头,默默地竖起耳朵听皇家秘闻。
“你——”虞淮简直被他气死了。
“来人,把他抓回去,抓回去乾清宫,绑起来!”虞淮板着脸,背过身。终究不放心,又悄悄地看着喻泽欢。
喻泽欢抿了抿唇,还没等侍卫有动作,他整个人直直地虞淮的方向倒过去。
这时候,虞淮才看见,喻泽欢竟然流血了,手掌心的血迹那么鲜红而刺目。他接住了喻泽欢,他仔细打量,才看到喻泽欢那张脸还十分的苍白。想起喻泽欢昨夜发烧,今日怕是还跑了一路,不知他身体是否吃得消。虞淮心底的滋味十分酸爽,又是怒,又是心疼,百般焦急。他怎么就看上了喻相呢?
从喻泽欢跑了那一刹那他就明白了。
他大概是中了喻相的蛊,否则怎么会在听到喻泽欢跑路的消息,怒火攻心,差点吐血,乾清宫里面的桌子被他震碎成了粉末,他的胸膛,现在还在沸腾。那时候,他心底只有一个念头,要把喻泽欢绑起来,绑在自己身边,他害怕喻泽欢离开他逃走,离开到他再也找不到的地方。喻泽欢那么骄傲,让他委身自己,怕是不愿意,可那又怎么样,既然是他的人,他这辈子不打算放手,那喻泽欢只能留在自己身边。
虞淮怒极了,喻泽欢怎么会受伤?
他一点也不舍得受委屈的人,现在怎么会受伤了?
虞淮一脸凝重,他抱住了喻泽欢。
“阿欢,醒醒。”竟然没有反应,虞淮眉头皱得更深了。
窝在虞淮怀里的喻泽欢,小心翼翼地睁开眼,虞淮的胸膛起伏很大,他能感受到刚才虞淮肯定是飞奔过来的。虞淮那么生气都没杀他,装晕过去,虞淮应该不计较他跑路的事情吧。
虞淮脸色十分不好,他转头看向那几个侍卫,询问道:“他怎么会受伤?”
“他自己摔倒的。”侍卫长说道,“臣和下属在追他的时候,他跑得太急,便摔倒了。”
虞淮脸色更黑了。
喻泽欢小声地吸鼻子,他太委屈了,若不是虞淮来到,此时他就要被抓去地牢了。
怀里的人在哭,喻泽欢没有晕倒,虞淮能感受到,还在哭反而是件好事,虞淮慢慢平息胸口中的怒火。
“是他故意绊倒我的。”喻泽欢终于不装死了,想要害他,他死也要拉一个下去。手指一指,就指着姜景辰。
那边被侍卫架着的姜景辰脸色煞白一片。
“不,不是我,我没有,皇上呜呜呜呜,公子他看错了,草民只是有一事求见皇上,路上遇到了公子而已,绝对不敢绊倒公子呜呜呜呜。”姜景辰小声地哭起来。
喻泽欢在心里一万个不高兴,明明就是他绊倒的,小暴龙喻泽欢怒不可遏,挣扎着就准备下来battle。
虞淮摁住了喻泽欢,淡淡地说道,“把人抓起来,听候发落。”虞淮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姜景辰。
他把喻泽欢抱走了。
“哎哎哎,我还没说完呢,就是他推我的!”喻泽欢不高兴了,用右手推了推虞淮的胸膛。
虞淮嘴角勾起一个小欧让,脸色终于转好一些。
“好好好,孤知道,孤会为你讨回公道的。”虞淮淡淡地说道。
这幅淡漠的表情看在喻泽欢的眼底没差吐血,果然姜景辰自带光环,虞淮都不舍得发他了。
只有虞淮心底知道,他想shā • rén。
无论是谁伤了喻泽欢,都不行,包括喻泽欢自己。
喻泽欢哼了一声,然后小心地翻了翻身,就开始给虞淮算账。现在不给虞淮算账,待会虞淮给他算账怎么办。
“你欺负我。”喻泽欢说道,“你还不给我回家。”继续细数虞淮的错误之处。
“你倒还有理了。”虞淮深刻地觉得自己太过宠爱喻泽欢了。
“传太医。”御前侍卫已经来到,跟在帝王身后。
喻泽欢终于安心了许多,狗虞淮还不舍得杀他,那他跑路的事情大概也能揭过吧?
喻泽欢身上每一处虞淮都检查过,看到他的膝盖和掌心的伤触目惊心,他心底十分后悔,就不该相信这个小骗子的话回去雨霁殿,他就该把喻泽欢绑起来,让他活在自己身边,这样子就不会受伤了。
喻泽欢的左手缠上厚厚一层,他的右脚膝盖也是,暂时都比较难走路。
“为什么要出宫?”虞淮问道,他坐在于泽华的床边。
喻泽欢眼珠子转了一圈。
“我想回家看看,回去丞相府看看。”喻泽欢说道。
“骗人,那里烧得什么都没有了。”虞淮说道,“那把火还是你自己放的吧。”他毫不留情地戳穿他。当初丞相府的大火烧得又急又猛,若不是故意为之,不可能烧成这样。
“不是,我没有。”by死鸭子嘴硬的喻泽欢,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一样。
“丞相府的地道,孤的人已经挖到了。”虞淮说道,他倒想看看喻泽欢还有什么可辩解的。喻泽欢的嘴里,十句话里面都没有几句是真的。
喻泽欢默不作声。
“阿淮~~~~~我就想出宫玩,你都不带我玩。”喻泽欢抓着虞淮的手,摇了摇。
“前几天不是带你出去玩了一圈了吗?”虞淮坐在给喻泽欢拢了拢被子,受伤的爪子小心地不被被子压着。
“可我现在还想出去。”喻泽欢说道,眼睛里一片真诚。虞淮太好骗了,日后他不在了,虞淮被人骗了怎么办,他开始担心起来。
“等你身体好了孤再陪你出去。”虞淮说道。
“好吧。”喻泽欢有些小郁闷。对于今日出宫失败还是耿耿于怀,若不是遇到姜景辰,他早就顺利出宫了,哪里还会留在这里和虞淮在这里演你我情深。
喻泽欢受伤,他自己吃不了东西,虞淮便亲自喂他,今日下午跑出去这件事情,虞淮也没有再细问他。
喻泽欢这一次下午睡得很熟,曾太医给他开的药里面有安眠成分。
等到喻泽欢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脚裸上绑了一根细细的金链子,小锁十分精细,连接在柱子上。
喻泽欢下意识抓了抓金链子。
“狗虞淮,你敢锁我!”他朝着空荡的屋子大骂了一声。
张德刚进来,就听到喻泽欢在大骂,这位主怎么就不会服软呢,这些话一次两次还好,说多了,皇上会怎么想?
“张德下去吧。”虞淮淡淡地道。
喻泽欢就瞅着虞淮,故意把链子弄得哗啦哗啦地响,“你是不是想以后都把我锁着了?”喻泽欢问道,说实话,他的心有些凉,这种凉是害怕,现在虞淮是皇帝,而他什么都不是,若是虞淮一个不高兴,当真杀了他,也不奇怪。
“孤只是让你记住这一次的教训。”虞淮给喻泽欢解开脚踝上的链子。
“若是日后再跑,就不只是一次锁起来了。”虞淮说道。
“好。”喻泽欢高兴地答道。大不了下次他不让虞淮抓到就好了嘛。
虞淮:“……”喻泽欢这么高兴的样子总让他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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