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岁大的男童生得灵秀可爱,眉眼跟魏渠、魏广仁有些像,只是身上穿着灰扑扑的旧棉袄,显得有些失色。
魏鲤看着盆里的五个烙饼,想了想,小手将其中一个掰开,分成十分对称的两份,蹬蹬蹬跑过来,递给她一半。
“喏,这是你的,咱们一人半个,留三个到中午吃。你、你不能偷偷把它们都吃了!”说着,还把另外半个饼往衣襟里塞。
李絮脑海里瞬间闪过原主之前哄骗小孩吃食的画面,脸上微热。
她往后退一步,离灶台远了点,挑眉道:“啧,表弟这是不信我能把粥煮出来?要不要打赌?”
“我才不赌,你休想骗我饼子。”魏鲤撇嘴,斜了眼浓烟来源。
李絮没再逗他,也没接饼,低头跟柴火奋战:“你吃吧,我还不饿,手上也脏。你要是没事做,就去守着你哥,拿拧干的湿巾帕替他擦擦头脸和手,帮他降降温。”
魏鲤觉得颇有道理,便将半块饼放回原处,揣着那另外半块跑向东屋。
问过魏渠要不要吃饼,得到否定答案,小家伙也很干脆,快速啃完后,就去水缸旁舀水,拿着湿帕子回来,爬到床头,替魏渠擦了擦脸,又换了回水,再叠成长条形放在魏渠额上。
“大哥,有没有好受一点?要不要喝点水?我给你倒?”
魏渠烧得昏昏沉沉,虽然神志还清醒,但头重脚轻、眼冒金花,身上没有半点力气。
他吐出几个虚弱的气音:“好,阿鲤有心了……”
魏鲤和这个大哥感情很好,见他这模样十分心疼,金豆子又掉了几滴,连连要求魏渠赶紧好起来。
魏渠被他哭得都精神了几分,无奈道:“阿鲤,我真的没事,一会大夫来了开药吃下,最晚明天就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