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渠察觉到了点不对劲,便静静看着李絮表演,心说,看来那位孟知县还真是雷霆手段,把这些狱卒都整治得跟鹌鹑似的。这件事之前,哪有人见过不肯收钱的狱卒?
李絮感情充沛地说:“啊,看来咱们这位新知县是个货真价实的青天大老爷啊,连狱卒都不敢收受贿赂。舅母,您说这事咱们能不能找羊官爷帮个忙?”
王氏不悦皱眉,轻斥一句:“小孩子家家,胡说八道什么?羊官爷是什么人,咱们哪来的脸面去求人家?”
魏广德却眼睛一亮:“什么羊官爷?你们什么时候认得的?”
王氏做出一副不想说的模样,实在耐不住魏广德缠磨,只得简单说了两句,表示自家跟那位羊官爷只是买饼卖饼的交情,不过羊官爷日日都会来买,对她们很是和气。
她故意说得含糊,魏广德却抓住了最后这根稻草:“那敢情好!嫂子、外甥女,你们可得帮帮我和小山啊!现在、现在有点晚了,明儿一早我就跟你们进城,找那个羊官爷?”
“也不是不行。就是吧,我们也不晓得羊官爷家住哪里,从来都是只有他来摊子上买饼的份。”王氏为难地拧起眉头。
魏广德不假思索:“那就去衙门里找他!”
王氏撇撇嘴:“那我可不敢,万一被人误会把我也抓进去怎么办?”
魏广德急了:“那你说怎么办?”
王氏沉默不语。
“嫂子,你不是故意耍着我玩吧?大哥,你——”
魏广仁没儿子机灵,不知道妻子是什么意思,但这么多年夫妻相处也有默契,他直觉这时候不该插嘴。
“别看我,我又不认得什么官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