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渠神情自然,一一回答了母亲的关切询问,吃过饭就要回屋做课业,说是今天先生布置了一篇文章。
李絮在旁默默看着他骗人,再次刷新对此人的认知。
夜色渐深,等其他人都安置下来,魏葵也揉着眼睛钻进了被窝,李絮才若无其事敲响了东屋的门。
屋内烛光摇曳,颇为亮堂,远胜过去魏家经济拮据时的一灯如豆,将少年清俊的面容照得极为清晰,眉眼轮廓没有过去柔和,透着股冷硬锋锐之意。
“何事?”魏渠停笔,诧异抬眸。
自从昨天发生了那场小小争执,李絮又试图套话未遂,后来就没主动搭理过他,看他时也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怎么会突然来找他?
“可是今天发生了什么?没听你跟其他人说起。”
李絮凉凉道:“是发生了点意外之外的事。我就是好奇,表哥连自家人都骗得这么得心应手,怕不是之前积累了不少经验?”
见他没有马上回答,索性挑破:“你今天没去上学,去哪了?”
魏渠挑眉反问:“你怎么知道的?”
李絮嗤笑出声,索性找了张椅子自顾自坐下:“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就说你到底干嘛去了。昨天还有人叽叽歪歪骂我行事不妥当,怎么才隔了一晚上,自己也犯了病?你这么瞒天过海,就不怕把背后那些人惹急了把你干掉,我们这些人还被你蒙在鼓里,怕是连尸都没法帮你收!”
魏渠嘴角微抽,良久才慢吞吞说了句:“匕首我带着防身,不用担心。”